的身份,可是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有自己的自主意識,完全不像嫵娘那樣,一言一行都能聽了惠能和清源調遣。
“師父,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把安夫人弄過來啊?——嫵娘不是正好嗎?雖說比安夫人的長相略差一些,可是勝在年輕,又是黃花閨女。安夫人雖然生得好,到底是嫁過人的婦人。上陽王會看得上嗎?”
惠能低頭看著茶碗,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把安夫人弄過來,不過是要激怒安大將軍而已。當日我們有兩個選擇,或者是安家,或者是宋家。宋家好歹執江南武林的牛耳,不好無聲無息地做了他們。就只剩下安家。再說,當日謝順平還在家裡的時候,託我們找的人,長得正是安夫人這個樣子的。之前因為安大將軍在家,我們不好下手,也就罷了,只找了嫵娘和另外兩個姑娘送過去。”
說到這裡,惠能又恨恨地道:“誰知范家的二小姐好手段,轉手就把我們辛辛苦苦尋的人,給了謝家二房。謝家被范家的兩個女人,弄得天翻地覆,這個仇,我們怎能不報?!”
“等我們終於想要對安家動手的時候,安大將軍正好去了宜城同江南王秦東決戰,你看,這不是天助我也?!其實我也知道,她是嫁了人的婦人,上陽王那麼挑剔的人,未必看得上她。如今只好推說她是嫵娘寡居在家的嫡親姐姐,等上陽王把嫵娘接進府裡的時候,正好帶著她一起進去。哪怕是當親戚接進去,只要進了上陽王府,我們就能做手腳了。到時候,不由得安大將軍不相信。——只要安大將軍信了是上陽王倒行逆施,強奪人妻,江南的大軍,自然會倒向我們謝地這一邊了。到時候……”惠能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哼了一聲。
清源眨了眨眼睛,又不解地問道:“可是如果要對上陽王不利,明天他來赴宴的時候,不論在哪裡做些手腳,下點藥,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為何一定要把兩個女人弄進王府裡去才行?歸根到底,我們要對付的是上陽王,不是嗎?”
惠能聽了冷笑道:“上陽王卑鄙狡詐,你以為他明天來,會沒有任何防備?怎麼可能這樣下手?再說,他連自己的女兒都能利用,又怎會是好相與的人?總而言之,他壞我謝地的大事,讓我的侄兒心灰意冷,拋下大業,離家出走。——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我們這一次,不僅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要讓他兵敗如山倒,嚐嚐什麼叫眾叛親離的味道!”
上陽王對謝地的種種手段,惠能當然是從繪歆留下的信裡知道的。象州王謝成武知道後更是怒不可遏。——一向覺得是自己算計別人的人,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被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那股羞惱自然更是雪上加霜。
清源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對惠能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就不耽誤師父休息了。”
惠能嗔道:“說過你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師父,叫我惠大娘就行了。你要記得,我是周家姐妹的乳孃,你是嫵孃的貼身丫鬟。——若是以後進了上陽王府,更要小心謹慎,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
清源忙脆生生地應道:“知道了,惠大娘!”
從惠能屋裡出來,清源又拐去了語孃的房間。語娘最近一直晨昏顛倒的睡覺,還說什麼自己在倒“時差”。清源不知道“時差”是什麼東西,只是知道語娘這個樣子,很讓人擔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的移魂大法太過霸道,把語娘弄得精神失常了。
夜已經很深了,語孃的屋子裡一片漆黑。
清源進去看了看,發現語娘居然睡著了。——真不容易,看來她已經好了,不用再倒“時差”了。
清源坐在語孃的床頭,望著語娘熟睡的樣子,輕聲道:“你快點好起來吧。好好聽惠大娘的話,不然,誰都護不了你……”
清源走後,床上本來已經熟睡的婦人,睜開了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