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給人算命看相求福祉,很靈驗的。”
“大家子出身?哪裡的人家?”範朝風不動聲色地問道。若真的是大家子,說不定他還能調查出更多的東西。
宋遠懷皺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又不好意思起來,道:“這些三姑六婆的事兒,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範朝風就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
宋遠懷聽了,卻只笑那小道姑運氣不好,下山打趟水也能被人抽一鞭子。
範朝風卻冷笑一聲道:“你真的以為那小道姑是下山打水?哄誰呢。——她們直到回去山上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提到那小道姑靜源的水桶。若真是需要下山打水,怎麼會將水桶置之不理?”
按常理說,若是需要下山打水,那就說明山上沒有出水的地兒,或者說,道觀裡沒有池塘或者水井,才需要專人下山打水,讓大家使用。若真是這種情況,她們絕對不會把水桶置之不理的。而且範朝風和安解語之前在那深潭邊逗留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潭邊的方方面面都被兩人看盡了,可沒有看見有一個水桶遺落在那裡。
“你是說,那小道姑在說謊?”宋遠懷若有所思起來。
範朝風沉吟道:“說謊是肯定的。我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謊。——按理說,她們就住在這裡的山上,你派人來清場的時候,應該通知到她們,今日不要下山,是吧?”
這清場的事兒,是宋遠懷吩咐下去的,可是不是他親自經辦的,他也不知道手下人是如何做得。便起身讓人去把今日負責清場的人叫了過來,仔仔細細問了一遍。
那人說話甚有條理,便回道:“回城主和安護法的話。這裡方圓五里以內,有五十六所農戶,三處寺廟,兩所道觀。下官之前派了專人去傳過話,說今日這裡有貴人到訪,讓他們不要到這裡來。若是衝撞了貴人,格殺勿論!”
範朝風點點頭,讚道:“做得好!——這樣說來,這裡的慈心觀,你也打過招呼了?”
那人見安護法誇獎他,也是滿面笑容,連聲道:“多謝安護法誇獎!——是,慈心觀是這裡最有名的道觀,當然通知到了。”
“好吧,你先下去吧。——讓兄弟們打起精神,小心看著四周。”問完了話,宋遠懷吩咐道。
那人躬身領命而去。
宋遠懷這才看著範朝風道:“看來,是有些問題。”想了想,宋遠懷又道:“多半也許只是巧合。這些姑子們,本來就坐不住,喜歡四處亂竄。”
範朝風忍不住笑了,“出家人聽見你這麼說她們,羞都要羞死了。”
宋遠懷滿不在乎地道:“我有說錯嗎?——這城裡哪家的內院裡,沒有這些三姑六婆的身影?每天尋東家,竄西家,調三窩四,惹是生非,都是她們的手筆。”
南宮雪衣給輝哥兒換洗完,抱著過來了。聽見宋遠懷說話,南宮雪衣不屑地撇嘴道:“你再嘴碎下去,就同這些三姑六婆差不離了。”
宋遠懷連忙緊緊地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一個字。
範朝風見南宮雪衣過來了,便起身告辭道:“我得回去了,語娘還等著我吃飯呢。”
宋遠懷也不留他。——他們這邊,如今有輝哥兒的關係,吃得不與平時相同,一般也不留人吃飯,怕人吃不慣,又不好意思說,白白受罪。
範朝風回到自己的地界兒,看見安解語已是躺在草墊子上,頭枕著一個裝著芍藥花瓣的暈荷色蠶絲枕頭,正睡得香甜。
看見範朝風過來,在一旁守著夫人的五萬和六萬馬上屈膝行了禮。
範朝風輕聲問道:“夫人吃過飯了嗎?”
“還沒。——夫人說,要等著老爺一起吃。”六萬答道。
範朝風見安解語沒有吃東西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