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可女兒家心思多變,只許她不喜歡你,卻不容許潛在的裙下之臣去投到別家去。
現在眼見一個如意郎君就叫了自己做“表姑”,慕容寧臉色就極不好看。
繪懿不知昆寧郡主如何就變了臉,便關切地問道:“表姑,你可是舊病又犯了?”
慕容寧心裡大怒,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繪歆看慕容寧臉漲得通紅,也擔心表姑舊病復發,便緊走幾步,扶了慕容寧道:“表姑這邊做,可是人太多了?要不要讓這些人散開一些?”
慕容寧被繪歆攙著就坐到了河廊邊的坐欄上,也實在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讓跟著的人散開了一些。
謝順平看慕容寧大大咧咧地使喚繪歆,就有些不痛快,便拉了繪歆過來道:“讓表姑自己靜一會兒,我們不要打擾表姑休息。”又興致勃勃地指著另一邊的彩燈道:“我剛才看見那邊有些燈謎很有意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又挽了袖子做摩拳擦掌狀:“這次我一定能贏你!”
縱然繪歆一向大度,這會子也起了促狹之心,便笑道:“罷罷罷,謝大哥你賭一次,輸一次。我可不想謝大哥連回家的盤纏都輸光了。--大哥回不了家,伯母可是要到我家興師問罪呢!”
謝順平倒是從未見過繪歆如此俏皮地小兒女樣兒,就有些看呆了。
繪歆不好意思,便轉頭看向那邊道:“謝大哥,是在那邊嗎?”
謝順平回過神來,點頭道:“正是。我們過去吧。”
兩人便去了對面猜謎。
慕容寧看著那兩人居然把她一個人扔下,自顧自走了,那氣就直衝了上來,漲得她兩肋生疼。
這邊範朝風匆匆趕過來,只看見大房的一些婆子丫鬟,就拉了幾個人問了問,才找準了范家那一行人的行蹤。
誰知過到這邊,卻沒有看見範五爺他們一行人的身影,倒只看見慕容寧神色怏怏地坐在一邊。
範朝風想裝沒看見,轉身要走,卻被慕容寧抓個正著。
就聽慕容寧叫了聲:“四表哥!”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範朝風無奈,只好又轉身,做出一幅驚訝的樣子:“昆寧郡主,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又氣憤道:“這些奴婢都該打,居然將郡主一個人扔在這邊,自己跑去遊玩。郡主放心,朝風現在就幫您去把婆子丫鬟找回來!”便又要拔腳開溜。
慕容寧卻感動得無以復加,只撲了上來,從後抱住範朝風,哽咽道:“四表哥,你也要和寧兒生分了嗎?”
範朝風全身僵直,就要掰開慕容寧的手。
慕容寧哭道:“四表哥,你可是忘了流雲河邊的慕容寧了嗎?”
四周的人便象看大戲一樣圍了上來。就有人衝著他倆指指點點,又有人自以為很瞭解狀況,便對身邊的人道:“唉,自古痴心女子負心漢。女子要是遇人不淑,這一生便也毀了。”圍觀人群裡的女人們便群雌粥粥,痛斥男人的負心薄倖。
範朝風惱上來,再也顧不上慕容寧的閨譽,死命掰開慕容寧的手,大聲道:“這位大姐,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應!我家裡自有妻子幼兒,為何要跟你私奔出走?--真是莫名其妙!”
周圍的人譁然,原來是要勾引人家丈夫!--真不要臉!
這邊的喧譁早就驚動了之前分散到各處的范家眾人和謝順平等人。卻是讓他們在外圍看了場好戲。
範五爺玩心頓起,故意不讓人上前將人群趕開。
現在看見戲散場了,才帶了家丁婆子上前趕人“走走走!有什麼好看的!”
範朝風見了範朝雲等人,也來不及訓斥,只道:“你們趕緊回樓裡去。大哥過來了。”
範朝雲本還想調笑兩句,見範朝風神色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