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以後有她難過的日子。”
皇后皺了眉,責備慕容寧道:“那安氏也是朝廷的誥命夫人。你這樣說她,卻是不合你大家子的身份。”
慕容寧見皇后還未見過安氏,卻已經偏幫起她了,就氣得哭起來。可恨自己沒了左腿,不能哇的一聲轉身就跑出去,留個翩翩背影給人瞧。而只能坐在這單人輪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惹人厭。--想到四表哥會不會因此更加厭棄自己,慕容寧便哭得更是傷心。
皇后對慕容寧也是從小疼大的,雖然有些煩她不知輕重,可到底是一家人,沒得為了外人,委屈自己家人的道理。便安慰她道:“別哭了,哀家明兒再宣安氏進宮就是。”
慕容寧抽抽噎噎道:“別忘了寫時辰。她要晚了一分一毫,便是抗旨!”
皇后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去理她。
莊穆也在一旁勸著慕容寧,又對皇后道:“皇后娘娘,那三慶班演練了幾齣新戲。妾身都查驗過了,甚是妥當。不如明日也叫了三慶班進宮,就在昌壽宮新修的寧音閣大戲臺演一出如何?”
慕容寧是個愛聽戲的。那三慶班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難請,戲班子裡臺柱徐小樓更是享譽京城,一出臺便是萬人空巷看徐郎。連許多大家小姐見了他的扮相,都心蕩神馳,不能自已。
聽了莊穆的話,慕容寧不由問道:“莊大家可是請得動三慶班的徐小樓?”
莊穆抿嘴笑,那徐小樓便是雅閒慧舍一手捧起來的。三慶班自被雅閒慧舍買下之後,就改走高階路線,只在功勳有爵人家和朝廷重臣府裡走動。一般的富貴人家,已經很難請得動徐小樓出堂會。--只這些事,是雅閒慧舍的內務,不好讓這腦子裡一團漿糊的郡主知曉。
皇后看了莊穆一眼,就對慕容寧道:“寧兒,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省得輔國公和夫人擔憂。”
慕容寧知道皇后要和莊穆談正事,也不多留,便在單人輪車上給皇后行了禮,讓侍女推了自己出去。
莊穆在皇后的宮裡待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出來。
慕容寧便和侍女一起停在門外的樹蔭拐角處,一直等到莊穆出來。
莊穆抬眼便看見慕容寧正襟危坐在單人輪車上,下午的陽光自宮殿的重簷飛角間射了過來,透著濃密綠葉裡深深淺淺的縫隙,照在慕容寧的側臉上,便連一絲絲小毫毛都染上了一層金色。--也是如花美眷,卻只能空嘆似水流年。
莊穆收斂了心思,笑著走過去,對慕容寧行禮道:“郡主怎麼在這裡?”
慕容寧轉頭看著莊穆:“當然是在等你。”
莊穆毫不意外,只道:“郡主可方便跟我來?”
慕容寧點點頭,一臉倔強的樣子。
兩人便一起出到宮外,上了莊穆的朱輪華蓋車。
慕容寧的侍衛丫鬟便將她的單人輪車放回到慕容家的八寶翠蓋車上,慢慢跟在莊大家的車後面。
莊穆就帶了慕容寧去了雅閒慧舍的一處屋子。
兩人分賓主坐下,慕容寧便開門見山道:“莊大家,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莊穆給慕容寧沏上茶,又讓人端來兩盤小點心,笑著對慕容寧道:“郡主請用。”
慕容寧微微欠身道謝,接了點心盤子,放在一邊,繼續道:“莊大家,小妹的終身,就在此一舉了。”
莊穆對慕容寧和範四夫人的恩怨知道一點,只並不詳細,就有意慢慢套話。
慕容寧有心相求,便將那日在別莊的事兒都說了,只隱瞞了是自己故意設的圈套。
莊穆也幫皇后做了許多事,又心思靈敏。一聽之下,就知郡主沒有說實話。卻也不點破她,只勸道:“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古書又有云,將與取之,必先與之。郡主可是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