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飯,不知王爺吃不吃得慣。”
張瑩然便要帶著安解語迴避。
範朝暉忙起身道:“大家都是親戚。——若要如此生分,我以後就不來了。”
安解弘見狀,也示意張瑩然坐下,微笑道:“王爺說的是,是我們拘泥了。這裡坐的,都是至親,大家相熟,一起吃頓飯也沒什麼的。”
安解語本就對這些虛禮不以為然,便坐到了張瑩然身邊,又指著桌上的菜道:“不知這些菜,合不合王爺的口味?”
原來安解弘讓張瑩然置辦的,都是清爽可口的鮮嫩小菜,卻是為了安解語的口味。只是多了一盤白灼蝦,給兩個孩子沾醬吃。
範朝暉便伸箸夾了燜得青綠的竹筍,道:“難得你們這裡有這樣嫩的筍子。”又對安解語笑道:“四弟妹,你大哥大嫂為了你和則哥兒,也是費了心的。你要喜歡吃這樣的菜,以後我會讓外院的人多預備一些時嫩鮮蔬給你們院子裡的小廚房。只是蔬菜雖然可口,可是不養人。你還在病中,不能太過挑嘴。各樣菜蔬、湯食,都要用一些才好。”
安解語見王爺跟訓孩子一樣說自己,不由有些訕訕的。
一旁的則哥兒卻忽閃著大眼睛,突然問道:“孃親,你也挑食嗎?以後你不說則哥兒挑嘴吃,則哥兒也讓大伯父不說你挑嘴吃,好不好?”
安解語滿面通紅,便夾了只大蝦塞到則哥兒嘴裡,嗔道:“這還堵不上你的嘴?”
則哥兒將蝦細細嚼了,嚥下去,又對著對面的純哥兒做了個鬼臉。
純哥兒一直靜靜的,不若以前在范家四房跟則哥兒在一處時伶俐。這時見了則哥兒的鬼臉,純哥兒也忍不住笑了。桌上的大人見到孩子天真無邪,也覺得心情舒暢,胃口都好了許多。
安解語略用了幾口,便放下了。秦媽媽又端了養身的藥膳湯過來,盯著安解語一滴不剩的都喝了。
這邊安解弘給王爺斟了杯酒,勸了一席,又感慨道:“我妹妹以前在家的時候,開春就想著這嫩筍吃。只是以前姨娘當家,我們兩兄妹能如願的時候少。”
安解語言笑盈盈地聽著,偶爾插一句嘴,並無半絲傷春悲秋,自怨自艾之情。幾個人說說笑笑,極是融洽。
吃完晚飯,張瑩然便陪著安解語去了內室喝茶。
安解弘就陪著王爺在清蘅院的院子裡四處看了看。
範朝暉左右檢視了一下,覺得安解弘的安排甚是得體,便放了心,對安解弘道:“過幾日,我要出一趟遠門。四弟妹和則哥兒,就要託你多照應了。”
安解弘忙拱手道:“王爺放心,份內事。”
範朝暉見諸事都妥當,便告辭離去。
這邊張瑩然見安解語已是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便也不再多說了。就讓人給她準備熱水,讓她歇下。
夜深了,安解弘在臥室裡拿著本書看了一會兒,張瑩然才進來準備歇息。
安解弘便抱歉道:“今日累著你了。以後的日子,也都要麻煩你幫忙照應。”
張瑩然嗔道:“大爺說哪裡話。且不說我和解語以前就要好,就說我現在是她的大嫂,則哥兒的舅媽,就不會放手不管。”
安解弘摟了她上床,兩人近日都累了,也不說話。過了好久,安解弘才輕輕問道:“瑩然,你說王爺,到底是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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