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借東風……”杜先誠瞟了一眼穆夜來借錢的信,微微笑了。
杜恆霜一直到回到柱國侯府的時候,還早想著這件事。
如何自己不動手,也能讓柱國侯府被奪爵?
但是自己不動手,這裡面的輕重就不好把握啊,如果別人一不小心,玩得太大怎麼辦?到時候不是奪爵,而是滿門抄斬怎麼辦?
杜恆霜心亂如麻地回到自己房裡,先打起精神,去跟平哥兒和安姐兒說話,問問他們一天都學了什麼,又帶著他們去後花園演習騎射。
平哥兒和安姐兒看著後花園裡蜿蜒的小河流,對杜恆霜道:“娘,什麼時候讓我們下去鳧水啊?爹以前就答應過的。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教我們就去打仗了……”
杜恆霜忙道:“現在才三月,等到了六月,娘教你們鳧水行不行?”
兩個孩子極好滿足,聞言馬上開心地笑了,跟著杜恆霜去射箭。
母子三人在後花園逗留到太陽下山才回房。
第二天早上,知數過來叫杜恆霜起床,笑著道:“夫人,今兒外面的人像是少了一些。”
“哦?”杜恆霜坐在床上,用被子蓋著腿,淡淡問道:“少了?終於等不下去了?”
知數笑著湊近道:“夫人,奴婢聽說,有些人是跑到穆侯府走門路去了……”
杜恆霜心裡一動,“穆侯府?”她看著知數。
知數不屑地撇了撇嘴,“都是那不知羞的穆夜來唄!有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穆夜來跟我們侯爺關係匪淺,甚至有人說,過一陣子,等侯爺凱旋迴來,她就要進門了……有些人走不了夫人的門路,就改走寵妾的門路了。”又道:“穆侯大公子又來了,在偏廳坐著呢,說是夫人讓他過來討信的。”
聽著知數的話,想起求官的人,還有穆侯府,杜恆霜腦海裡靈光一閃,猛然想到一個法子。
這個法子,不僅能讓她不親自動手,而且能控制損害的程度,絕對不會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當然,這話不能對蕭士及說,對他來說,肯定是不可收拾了……
杜恆霜興奮地掀開被子坐起來,道:“給我梳洗,傳話去跟穆侯大公子說,就說我馬上就到。”
杜恆霜匆匆梳洗完畢,又吃了早飯,再將自己弄得蒼白憔悴的樣子,扶著知數去了偏廳。
穆侯大公子看見杜恆霜進來了,忙站起來行禮,一瞥之下,發現杜恆霜居然憔悴許多,有些不好意思,道:“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杜恆霜苦笑道:“這種事,你說誰會舒服?”
穆侯大公子訕訕地沒有說話。
杜恆霜就命人上茶,茶過一巡,才低聲道:“穆世子,這件事,我想了兩天。既然是我們侯爺答應了的,我不答應也不行。”
穆侯大公子頓時喜得眉毛都跳起來了。
杜恆霜微微一笑,又道:“不過,我雖然答應給錢,但是有個不情之請。若是你能答應,那十萬兩,穆世子可以先得五萬兩,另外五萬兩,穆世子可要帶去給穆三小姐。”
穆侯大公子一口答應下來。他怎麼可能不應呢?這本來就是他一直的盤算,如今只是過了明路而已……
“夫人有什麼條件,儘管說!——看在銀子份上,我從來說話算話!”穆侯大公子是個賭品非常好的人,這一點,杜恆霜倒是深有體會……
杜恆霜跟著嘆息一聲,用手揉了揉額頭,似乎十分無奈而悲哀,那份脆弱看得穆侯大公子都有幾分不忍,只好別開頭,看向偏廳外院子的璀璨春光。
“穆世子,我希望你不要跟三小姐說,這錢是我給的,我怕你們三小姐那樣性子高潔的人,知道這錢是我給的,會面子上過不去,不願意從我這裡拿錢,憤而把銀子還給我。”杜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