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裴敦點點頭,“過年的時候入宮,我會向太子表示自己的忠心。夜來那邊,看在孩子份上,你多派兩個婆子照顧她。我看自從她姐姐死後,她受打擊很大,昨天還見紅了,我擔心那孩子……”說著,看了邵氏一眼,“我的嫡子只有一個,若是她能生下兒子,自然是好。她是二房,還是有封誥,她孃家大哥也是侯爺,她的孩子,不同一般妾室的孩子。如果不是兒子,就送回嶺南吧。”
邵氏含笑道:“我曉得,你不用擔心。”
兩人復又睡下,結果沒有多久,就聽見穆夜來那邊有婆子過來焦急地拍門叫道:“大老爺!大老爺!二夫人動了胎氣,不好了!”
“什麼?!”封裴敦又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才五個月啊!千萬不要出事!”匆匆忙忙起床,往穆夜來住的廂房奔過去。
他們如今住在封家在長安的宅子的客院裡面,屋子夠多,但是隻有一個院子。
“裴敦!裴敦!我要見裴敦!”穆夜來在床上輾轉來去,覺得肚子墜得慌。
封裴敦聽見穆夜來在屋裡叫喊,實在忍不住,一腳把門踹開,衝了進去,嚇得屋裡的丫鬟婆子忙躲開去。
“夜來,你怎樣了?”封裴敦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生孩子。以前他的妻子和妾室生孩子的時候,他不是在外面巡視,就是在外院候著,從來沒有機會親自見識一下。
穆夜來叫得這樣慘,他也有些嚇住了。
“不是才五個月,你不會就要生了?”封裴敦很是驚訝,一邊幫穆夜來揉著肚腹,一邊叫人趕快去請穩婆和郎中。五個月,就算生下來也活不了了……
穆夜來抽抽噎噎地道:“妾身也不知道為何。想是晚上貪吃,多喝了幾碗湯。剛喝完睡下,就覺得肚子不舒服。到了半夜醒過來,發現更是難受……”
封裴敦眉毛豎了起來,“喝湯?什麼湯?”說著,叫了丫鬟婆子過來問一聲。
一個婆子將穆夜來臨睡前喝的滋補湯端過來,道:“天天都在火上燉著,只要二夫人想吃就給做。”
封裴敦看了看,道:“放在這裡。”
邵氏也跟著披衣起來,想過來瞧瞧,聽說封裴敦進了穆夜來的屋子,她反倒不好進去了,就披了雪貂皮的大氅,手裡攏著暖筒,站在廊廡底下看著。
很快幾個下人打著燈籠將穩婆和郎中迎了進來,也進了穆夜來的屋子。
穩婆往穆夜來身下探了探手,道:“是動了胎氣,要穩住。才五個月,不能生下來……”
封裴敦一見穩婆進來,早退到外屋去了,順手把那碗藥也帶了出來,跟那郎中瞧,“你看看,這碗湯如何?聽說是晚上喝了這湯,就動了胎氣。其實才五個月……唉……”
那郎中聞了聞,皺眉道:“好像有穿山甲和王不留行的味道。”說著,親自嚐了嚐那湯,便白了臉,道:“王不留行放的過了。”
“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是專治婦人阻滯的,用來活血痛經是上好的。但是對於孕婦來說卻是不妥,會造成滑胎早產。”郎中肅然道,忙放下手裡的湯碗。
封裴敦大怒,指著剛才端湯過來的婆子問道:“你敢謀害我的子嗣?好大的膽子!”
那婆子撲通一聲跪下,哭著道:“大老爺冤枉啊!老奴沒有放過王不留行啊!老奴連王不留行是什麼都不知道……”
“給我搜!”封裴敦哪裡聽得進去。穆夜來動了胎氣是事實,這郎中說有不該放的藥也是事實!
封裴敦的手下忙去了小廚房,一通抄檢,找出一包黑菜籽一樣的東西,拿過來給郎中瞧。
郎中看了一眼就道:“確實是王不留行,還真不少。”
封裴敦立時大怒,命人取了板子來,指著那婆子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