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穆侯府,就不了了之了。既沒有納穆夜來進府,也沒有出手打擊穆侯府。他的沉默,就顯得那般不同尋常,讓很多人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到底是因為真的心愛穆夜來,不忍苛責於她,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此時太子妃的這番話,正如一石驚起千層浪,頓時讓那些朝臣又靠近了幾步,全都目光緊張地盯著蕭士及的反應。
就連太極殿裡陛下的耳目都擠了過來,著急要聽到第一手的訊息。
蕭士及抬眸看了太子妃興奮異常的面容一眼,淡淡地再一次道:“太子妃殿下,這件事已經了結。臣不再是檢校荊州刺史,昭穆六姓也已經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臣為太子能做的,都做了,還望太子妃放過臣下。”說著,又頷首拱手,往後退了一步。
太子妃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聽不明白蕭士及在說些什麼,垂眸想了想,瞥見周圍的朝臣正眼巴巴地瞅著這邊,時機正好,就忙上前一步,苦口婆心地勸道:“昭穆六姓是完了,穆侯府也倒了,但是穆夜來都是為了你,才背叛父兄家族的。這番深情厚意,你怎能視而不見?既然你一直不好意思,不肯主動開口,本宮就做主,把她送到你府上,你就算納了她又怎樣呢?不過是一個妾室,又不是要跟你的原配並嫡?——柱國侯,做人要有良心,她總是為了你,才落得這般下場。你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本來無憂無慮的小娘子,從此以淚洗面,了此殘生?”說著,往周圍看了一眼,又語帶煽動地道:“這長安城誰不知道,穆夜來根本是非你柱國侯不嫁的!”
穆夜來對柱國侯蕭士及的痴纏已經不是新聞了,旁聽的朝臣們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私下埋怨太子妃也不說點兒新鮮東西……
蕭士及右手扶住自己腰間的朴刀,見人圍得差不多了,很多人目光炯炯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更重要的是,他看見人群中也混進來陛下的幾個心腹內侍,就咳嗽一聲,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太子妃搖頭道:“太子妃殿下,還請您不要逼人太甚。泥人也是有土性的。蕭某為太子忠心耿耿,就算為他背黑鍋都一言不發,從不為自己辯解。可是您為了一己私利,還是這樣不依不饒,蕭某實在忍無可忍了。”頓了頓,又語帶威脅地道:“蕭某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若是您把蕭某逼急了,說出些不該說的話,蕭某可是不負任何責任的。”
這番氣勢洶洶的話,嚇得太子妃倒退兩步,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像是要脫離她的掌握了,但是聽見蕭士及撇得這樣乾乾淨淨,不由更是怒不可遏:明明上一世蕭士及對穆夜來那般寵愛,這一世卻怎麼也不能打動他的心,真是見了鬼了……
“柱國侯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在說你和穆夜來的事,關太子什麼事?”太子妃警醒地道,看向蕭士及,語帶威脅。
蕭士及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嗤笑一聲,便沉下臉來,氣憤地道:“太子妃殿下,既然您今兒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咱們就把話說清楚!穆夜來從頭到尾是誰的人?難道要蕭某指名道姓嗎?她打著太子妃您的女官的名義,為您做事,其實就是為太子做事!請問太子妃殿下為何總要把穆夜來跟蕭某推到一起?——蕭某前幾個月一直在江陵打仗,對長安的訊息一點都不知,結果一回來,就發現穆夜來和穆侯府操縱賣官的事最後栽到蕭某頭上,害得蕭某丟了檢校荊州刺史的位置!難道您不知道?這個檢校荊州刺史的位置到底是誰的嗎?蕭某不過是為太子頂缸而已!請問太子妃還要把穆夜來往蕭某身邊推,是不是嫌蕭某為太子頂缸頂得還不夠?”
太子妃徹底愣在那裡,看著蕭士及滿臉激憤的樣子,全身嚇得哆嗦起來。——糟了,她好像是把蕭士及逼急了,這狠心的主兒不管不顧,把屎盆子全給太子扣回來了!
“太子妃殿下,蕭某既然是為太子做事,哪怕給太子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