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見你怕!”
知書痛哭流涕,癱坐在地上,“我沒有……我冤枉啊!”
“你沒有啥?你沒有將她毒死?還是我們冤枉你下毒?——你在耳房煎藥的傢伙還在那裡放著呢,還有一砂鍋的藥,咱們都要拿去給大老爺瞧一瞧。有理沒理,你找大老爺說去!”那領頭的衙役十分鄙夷地看著知書。
正在床上翻滾的柳彩雲突然大叫一聲,四肢抽搐兩下,嘴角流出一縷黑血,便一動不動了。
“都帶走!”那領頭的衙役大手一揮。
又上來兩個衙役,將後罩房的門板下了,把柳彩雲放在上面抬出去。
一路往外走,從那門板上還淅淅瀝瀝滴下幾滴暗紅色的血。
一夥人推搡著戴著枷鎖的知書,抬著門板上人事不醒的柳彩雲,出了孫家的大門。
在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剛才出去抓孫耀祖、孫許氏和孫正平的衙役。他們在孫家下人的帶領下,已經找到這三個人,而且將他們逮起來,個個脖子上都戴了木枷。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官兒,我是六品官兒!”孫耀祖狂叫。
怦!
一個衙役將刀背橫過來,在孫耀祖臉上狠狠抽了一刀背,立時打下孫耀祖的幾顆牙齒。
“還想做六品?——你的好日子到頭了!”那衙役罵罵咧咧地,拿著鞭子在後面抽打孫耀祖、孫許氏和孫正平三個人,打得他們鬼哭狼嚎,一路喧鬧著來到京兆尹的堂前。
因孫耀祖是六品官,而被害者柳彩雲是柳侍郎的嫡女,因此這樁案子,是由京兆尹來審。
許紹坐在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家人,驚堂木一拍,問道:“下跪何人?所為何事?!”
孫家的一個下人站出來,對著許紹拱手道:“回稟大人,小人是孫家的下人,因孫家這三人合起來謀害孫家主母,小的們看不過眼,特來向大人稟報,嚴懲這謀財害命的一家人!”
孫許氏看見是許紹坐在堂上,如同看見救星一樣,嚎啕大哭道:“堂兄,堂兄,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沒有害人啊!”說著,瞪著跪在一旁的知書,怒道:“都是這賤婢心狠手辣,想害了我媳婦,她好扶正!——跟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們今兒都不在家,都是這賤婢一手做的!”
孫耀祖被打的頭暈眼花,也忙磕頭道:“正是如此啊大人!——都是這賤婢的錯!請大人嚴懲,給我夫人報仇啊大人!”
許紹靜靜地坐在堂上,等下面的孫家人都說完話了,才淡淡地道:“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孫許氏和孫正平面面相覷,只好又把自己的名字報了一遍,還有這些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也說了一遍。
許紹在堂上聽了半天,道:“原來知書是你們家的妾室?”
“正是!大人!”孫耀祖連忙說道。
“一個妾室能夠做主自己能不能扶正?——孫耀祖,你也是做官的人。你編出這種話,是在羞辱本官吧?”許紹面色一沉,驚堂木啪的一下,拍的孫耀祖心驚膽戰。
“大人……那賤婢痴心妄想而已,以為……”孫耀祖還要強辯。
知書面無人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此時聽了孫耀祖的話,頓時明白他們要拿她做個頂缸的,更是大怒,立即打斷孫耀祖的話,抬頭對堂上的許紹道:“許大人,您不要被孫耀祖給騙了!明明是他說,要我毒死柳彩雲,他好重新跟杜恆雪,哦,柔嘉縣主重歸於好。”
知書剛說完,孫耀祖已經靈機一動,大聲道:“大人!此事跟柔嘉縣主有關,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紹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笑了,淡淡地點頭道:“孫耀祖,你的口舌機變實在有些意思。可惜,你為何不走正道,偏要走歪門邪道呢?”
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