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跟你打,撒腿就跑怎麼辦?你一個人還能追兩個人?”蕭士及反問道。
平哥兒抿了抿唇,臉色陰鬱下來。
“……這時候,如果曹韻蘭說,只要你答應娶她為正室,她就幫你把你妹妹受辱這件事擺平,並且保證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當然,前提是,你要發毒誓,答應娶曹韻蘭為正室。就算你爹孃不同意,哪怕私奔,你也得娶她為正妻。——你會怎麼做?”
平哥兒慢慢想著,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痛苦、糾結。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那是我妹妹,我最疼的親妹妹!為了安姐兒的名聲,我是一定會答應她的,然後回家找爹孃商議……”
啪!
蕭士及一掌拍在書案上,將書案上的杯兒、碗兒、碟兒都震得跳起來。
“答應她?!——你看,她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平哥兒,你的性子早被別人摸透了!”蕭士及幾乎是痛心疾首地道,“還然後回家找爹孃!——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兩個登徒子拿著你妹妹的東西當場逃走?他們走了,你確定你這輩子還找得到他們?!你怎麼不用腦子想一想,這種時候,你要達到的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麼,以及你要怎樣才能達到你的目的!”
平哥兒是他的嫡長子,他對平哥兒下的心血最大,期望最大,但是在平哥兒成長的歲月裡,蕭士及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外征戰,就是在跟杜恆霜鬧彆扭,對這個大兒子的影響其實有限。
平哥兒受他先生,還有許家的幾個男人影響更大。
他性格寬厚,溫和善良,雖然在被逼急了的時候,比如今日,也有狠辣的一面,但是他猶豫被動的性子,讓他的狠辣遜色不少。
曹韻蘭雖然跟平哥兒接觸不多,但是她很聰明,也很會看人,把平哥兒的性子琢磨得透透的,並且根據他的性子設了一個局。這個局不算高明,但是管用就行。——她唯一算漏的,是蕭士及給自己的子女居然派有暗衛!
如果不是暗衛,她今日已經是贏家。
焦頭爛額的,會是蕭士及一家大小,而不是曹家。
平哥兒和安姐兒這兩個最大的孩子同時被她算計,這份心計,真不容小覷。
平哥兒滿臉通紅,惱道:“我答應她,也是權宜之計!她痴心妄想!就算她逼得我答應了,我縱然娶了她,這輩子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啊呸!”蕭士及真的惱了,從書案旁邊的白玉瓷缸裡抽出一根藤條,嗖嗖兩聲,往平哥兒背上抽過去。
平哥兒一聲不吭,硬是扛著受了這兩鞭。
杜恆霜這才從屏風後面撲出來,護著平哥兒,對蕭士及道:“你有話好好說,幹嘛要打孩子?”
蕭士及手裡揮著藤條,怒道:“不打他記不住!——你聽聽你好兒子說的話,曹韻蘭那種賤人羞辱他妹子,設計他,他還要把她娶回來,然後最大的懲罰,是不給她好臉色!我呸!你以為那女人做出這種事,還會稀罕你的好臉色?她要的是名份、地位,你娶了她,她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且她也摸透了你軟弱猶豫的性子,這輩子都會騎在你頭上欺壓你、噁心你!”
杜恆霜聽了平哥兒的話,也有些失望,但是她沒有和蕭士及一樣又罵又打,她只是一手護著平哥兒,一邊輕聲道:“平哥兒,這種時候,你該仔細想想,你要怎麼做,才能維護妹妹的利益。在有關女子名聲的時候,任何妥協遲疑,都只會把女子推上絕路。你想想,曹韻蘭想嫁給你,我和你爹肯定是不會同意,你妹妹更不會想要她做嫂子。她唯一能打主意的,就是你。若是你心軟意活,她就賺到了。若是你不肯,她也不在乎,因為你妹妹的虧已經吃定了,我們家的面子也丟光了,她也出了一口惡氣。”
平哥兒低低地叫了一聲,怒道:“這個賤人,怎地這般惡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