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意義呢?——齊月仙只要進了柱國公的門,轉身就能把自己賣了……
從酒樓出來,蕭泰及心事重重,就沒有注意到,他身後被人盯梢的蹤影。
……
“國公爺,二爺從國公府出去之後,被人帶到附近的酒樓。我們的人喬裝成跑堂的過去瞧了瞧,見是綏元縣主齊月仙在那裡跟二爺吃酒。”
蕭士及面無表情地坐在書桌後頭,緩緩點頭,問道:“他們說什麼沒有?”
自從臘月三十的那件事之後,蕭士及就覺得不能再對蕭泰及一家放任不管了。
他原以為,分了家,並且讓蕭泰及一家搬了出去,離得遠遠地就沒事了。
結果他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是嫡親兄弟,他要真的把蕭泰及完全拒之門外,老死不相往來,外面的人不會說他不好,卻會說是杜恆霜的錯。——因為蕭泰及不敢跟別人說是他這個大哥不理他們了,只會說杜恆霜不賢惠,吹枕頭風,離間他們兄弟之情。
為了杜恆霜的名聲,蕭士及也不能不讓蕭泰及上門。
但是上門之後,卻又搞風搞雨。
蕭士及的心更涼了,就開始派人跟著蕭泰及,看看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膽子,把手伸到他的國公府裡。
結果一跟,就跟出了妖蛾子。
還真有人在背後給蕭泰及撐腰!
那人低著頭,躬著腰,猶豫半晌,還是道:“……綏元縣主說,她快出孝了。出孝之後,太上皇先前那道並嫡的旨意,她還是有法子的。”
“心思倒真不小。”蕭士及嗤笑一聲,揮手讓這人下去,然後自己回了內院,跟杜恆霜說話。
“霜兒,我跟你說件事。”蕭士及坐到杜恆霜身邊,把他派人跟蹤蕭泰及的事對杜恆霜一五一十都說了。
杜恆霜一直低頭不語,沒有出聲。
“還有齊月仙,她跟二弟居然過往甚密。兩人盤算著,要打我們府裡的主意。”蕭士及重重嘆氣,看著杜恆霜的側臉出神。
杜恆霜嘴角微勾,轉頭斜身看他,“她既然這樣死不放手,你不如收了她算了?——一了百了,不然怎麼樣呢?”
蕭士及苦笑著搖搖頭,“你別逗我了。我怎麼可能要她?——我只是在想,她既然不罷休,我也不能再等著她出手了,我再還擊。那樣太被動了。不如,我們主動出手吧。免得這些人閒得,三天兩頭打我們的主意,實在讓人煩不勝煩。”
杜恆霜靜靜地看著蕭士及,問道:“你真的想對付齊月仙?”
“自然。其實要依我以前的性子,我早就一刀殺了她了。只不過現在,她是縣主,又住在南寧親王的王府裡,我要真把她殺了,擔心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趁機對付我的家人就不好了。”
蕭士及現在做事,也能考慮方方面面,不再像以前一樣,顧頭不顧尾。
杜恆霜凝神想了想,道:“你果真這麼想,就是我和孩子們的福氣了。”頓了頓,又道:“我支援你。這件事,是不能再等他們出招了。憑什麼事事都讓他們佔先?我們就該站著捱打?縱然我們能打回,可是先被打了,到底是吃了虧,我可再也受不了了。”
蕭士及莞爾,“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可是到底要怎麼對付她,我們要不要仔細商議一番?”
杜恆霜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跟我商量?你外面的幕僚呢?”
蕭士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幕僚啊?那是辦大事的。這種小事情,不大好讓他們知道。”說完嘿嘿地笑。
杜恆霜啐了他一口,“你還知道不好意思?那你能怎麼辦?”
蕭士及笑道:“我不是說,要給二弟娶個並嫡的妻子嗎?”
“給你二弟娶並嫡之妻?”杜恆霜恍然。那晚臘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