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妥?我要了她的命,還敢有誰再說閒話?”蕭士及森然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句話及哥哥都忘了嗎?”杜恆霜冷靜地道,“王小福是該死,但是一刀殺了,是便宜她了。”
“我不會一刀殺的。我會一刀一刀將她零碎割死。”蕭士及見杜恆霜不反對殺王小福,心裡一鬆,看著杜恆霜的眼神都柔和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熱熱的鼻息落在杜恆霜的掌心上,讓她覺得莫名的窩心。
“及哥哥,你就算將她千刀萬剮,可是對幕後的人毫無傷害。殺了王小福,還有李小福、張小福、趙小福站出來,聲稱她們是杜恆霜,你殺得完嗎?”杜恆霜嗔道,眼波流轉,說得話鏗鏘鐵血,姿態卻有股別樣的嫵媚,直有種剛柔並濟的味道,看得蕭士及目不轉睛,幾乎痴了過去。
“及哥哥?”杜恆霜推了蕭士及一把,“做什麼發呆啊?我還沒說完呢。”
“哦,你說。你想怎麼做?”蕭士及索性坐到紫檀雲紋四方桌旁邊,名正言順地看著杜恆霜發呆。
杜恆霜抿嘴笑道:“我想用個一勞永逸的法子,這樣將王小福解決之後,確保不會有新的李小福、張小福、趙小福站出來,同時威懾那幕後之人,我杜恆霜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蕭士及喃喃地道:“……那怎麼辦?我就是想欺負你……”
此“欺負”,非彼“欺負”。
杜恆霜也聽明白了,一下子紅了臉,扭了身子道:“及哥哥再不好好聽著,我不說了!”
蕭士及抹了把臉,甩了甩頭,道:“我是昨天沒有睡覺,到現在還迷糊呢。你別聽我胡說八道,你繼續說,想怎麼做,我都幫你。”
杜恆霜就將剛才寫的東西遞給蕭士及,“那王小福這幾天上門的次數越發頻繁了,雖然我娘不理會她,她也進不到京兆尹府上,可是由著她一再敗壞我的名聲,我實在是不能再忍了。我前些天大病初癒,身子沒養好,也沒法去跟她計較。現在我好多了,就想著要收拾她。”
蕭士及剛才已經看過了,就收了起來,問道:“就這些?你想我上門一趟,去找王小福?”
“是。及哥哥在前,我在後,我們一起去。這件事,從平康坊開始,也要在平康坊終結,才能最大限度的將風聲轉過來。”杜恆霜籌劃了許久,跟蕭士及仔細商談起細節。
別的蕭士及都同意,但是不太願意讓杜恆霜親自去平康坊北門裡。平康坊雖然不是什麼不好的地方,但是平康坊的北門裡卻是煙花之地。
杜恆霜胸有成竹地道:“我不進北門裡,我會在北門裡外面的場地上等著。”這種恥辱,她一定要親手洗刷。
蕭士及琢磨半天,點頭道:“依你。不過你要保證,一定不要進北門裡。”否則萬一有個閃失,那真是洗不清了。
杜恆霜送了蕭士及出去,然後親自去求瞭如今已經是貴為京兆尹的許紹一件事。
許紹本來以為杜恆霜要求他用權勢壓制王小福,結果卻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躊躇半天道:“你的身子好了沒有?能受得了嗎?”
杜恆霜正色道:“許大人放心,我要還沒好,也不會去找她算帳的。只是這件事,希望許大人一定幫個忙。”
杜恆霜求的這件事,雖然在大齊的男人當中比較常見,但是還從來沒有女人做過這種事。如果不託許紹幫個忙,恐怕不能用最快的時間批下來。
杜恆霜在許家住了這麼多年,這是頭一次求許紹辦事,而且也不是讓他貪贓枉法,更不是讓他仗勢欺人,不說看在方嫵娘份上,就算看在蕭士及份上,許紹都會幫她一把。
“好,明天給你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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