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啊!”太子瞪大眼睛,“他是皇姐的兒子!”
夏止一窒,暗道怎麼把這茬兒忘了……忙改口道:“是,但是俗話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他是你皇姐的兒子,比你又差了好幾層,自然不能跟你比的。”
在叔王府這些人心裡,自己從來就比阿寶強!也比阿寶親近!
這一點,讓太子分外窩心,越發信賴叔王府的這些人。
“太子殿下,其實,阿寶年紀也不小了,不能算小孩子不懂事。若是他還敢要殿下的強,殿下也不必忍他。”
“不忍?不忍還能怎麼樣?”太子埋怨道,“打也打不過他,吵架也吵不過他,做學問背書都比他差。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有這樣一個親戚!”
有些話他沒說,就是他也曾經明裡暗裡給阿寶使了好些絆子,但是阿寶總是化險為夷,讓太子無比鬱悶。
“阿寶居然這樣可惡?”夏止抬高了眉毛,“不如,我來給太子出個主意吧。”
太子眼前一亮,“有什麼主意?”又道:“阿寶身邊的人很厲害,一般的人打不過他的。”
“呵呵,那沒關係。我借你幾個奇兵,阿寶一定沒有法子……”夏止笑得意味深長。
因為周懷禮的血兵,又造了一批出來了,正好拿阿寶練練兵……
夏止湊在太子耳邊輕聲嘀咕幾句,太子聽得眉開眼笑,不斷點頭,“好好!就這麼辦!”說完,又囑咐夏止:“嚇唬嚇唬他就行了,千萬別讓他受傷。萬一他傷著了,我皇姐肯定要發飆的!”
“夏陽公主?”夏止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你怕她做甚?那女人膽小如鼠,又沒什麼本事,要沒神將府護著,還要看你的臉色吃飯呢。——聽叔的,別怕!”
“好!”太子的膽氣又壯了起來,一心想給阿寶一點顏色看看。
……
“大少奶奶,我們的人得到訊息,叔王府的人跟太子合謀,要對阿寶不利。”周顯白輕聲對盛思顏回報。
周懷軒不在府裡,把周顯白留下來照應。
盛思顏坐在周懷軒的外書房,從他經常看的兵書裡抬起頭,目光森然:“你說什麼?”
“……叔王府的人跟太子合謀,要對阿寶不利。”周顯白忙又說了一遍,“太子稍微好一點點,只是想給阿寶一點顏色看看,但是叔王府那邊,想趁機興風作浪,已經調集了大批人馬,據說還有奇兵,要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盛思顏閉了閉眼,“這些訊息是誰告訴你的?可信嗎?”
周顯白忙道:“是從宮裡面送出來的。我知道後,去檢視了一番,叔王府和青仞山那邊確實有變動。”
“青仞山?”
“對。他們要在青仞山動手。——因為過兩天,曾大學士要帶東宮的這些學生去青仞山遠足。”
……
這一天天氣晴好,秋高氣爽。
阿寶在自己屋裡鼓搗東西,將一個又一個暗器和錦囊綁在腰帶上,或者插到靴筒裡。
盛思顏在門口看見了,無語了半天,問他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是把別人射成馬蜂窩,還是讓別人把你射成馬蜂窩?”
阿寶抬頭看見是盛思顏來了,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娘,您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你才多大!我就要敲門?——我敲你腦袋還差不多!”盛思顏笑著用手指點了點阿寶的額頭。
“人家在換衣裳!”阿寶理直氣壯地道,悄悄將外袍放下來,蓋住了他的靴筒和內裡的腰帶。
盛思顏抿了抿唇,將他的外袍反而掀開了,指著他腰帶和靴筒裡的東西,道:“這些都是什麼破玩意兒?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阿寶忙道:“娘您也知道!今天曾大學士帶我們去青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