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興還是面無表情,最後問道:“太皇太后最後問,她出嫁前放在家裡的東西,昌遠侯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她送到宮裡來?”
文震雄徹底傻了。
太皇太后嫁到皇室做繼後,已經是四五十年了。
那時候他才剛出生,完全沒有印象。
文震雄只好搖搖頭,“是什麼東西?還請太皇太后列個單子過來,我們尋出來給太皇太后送到宮裡去。”
王毅興還是點點頭,笑道:“行了,文大爺請出去吧,換文二爺進來問。”
文震雄狐疑道:“還是問這三個問題?難道我答的不對?”
王毅興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只是太皇太后這樣問,我自然這樣轉述。你們的回答,我也會一字不漏,轉述給太皇太后聽。”
文震雄摸不清太皇太后葫蘆裡賣什麼藥,一臉鬱悶地出去了。
換文震海進來。
王毅興還是問同樣的問題:“……昌遠侯死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文震海搖搖頭,“我爹死的時候,我不在跟前,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王毅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難道昌遠侯是臨時起意要自縊的?”
如果是早就打算好的,肯定會把三個兒子召集過來,留下一番遺言。
文震海恨恨地道:“我們誰都沒想到神將府真的請旨要抄家!”
不然他們也會準備得充分一些。
“我爹孃都是烈性子。被人抄了家,他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只好一死抗爭……”
王毅興嘆息一聲,輕聲道:“神將府權勢熏天,你們自然是鬥不過他們的。”不過頓了頓,他又語帶譴責地道:“但是你們先前對盛國公府,不也是一樣的態度?”
只不過現在換了個個兒。
變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文震海哼了一聲,“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知道就不要瞎摻合!”
王毅興窒了窒,又問出第三個問題:“太皇太后最後問,她出嫁前放在家裡的東西,昌遠侯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她送到宮裡來?”
這件事連文震雄都不知道,比他年紀還小的文震海更是一無所知了。
看著他茫然地面孔,王毅興只好揮揮手,讓他出去。
最後進來的,是年歲最小的三爺文震新。
王毅興覺得這位三爺肯定更是一無所知了,但是太皇太后囑咐都要問道,他也只好打疊精神,再一次問道:“太皇太后問,昌遠侯死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果不出他所料,文震新也是同文震海一樣搖搖頭,道:“爹和母親死的時候,我不在跟前,沒有聽見他們的遺言。”
王毅興點點頭,又問:“太皇太后又問,昌遠侯死前,有沒有向太皇太后上呈表?”
文震新還是搖頭,“我爹和母親昨兒還好好的。雖然我爹的手被剁了,但是在眾位名醫的醫治下,已經開始好轉。我爹昨兒還說,等胳膊的傷好了,他要進宮,親自向姑母參神將府一本。”
王毅興偏頭想了想,搖頭道:“我會把這些話都帶到。太皇太后最後問,她出嫁前放在家裡的東西,昌遠侯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她送到宮裡來?”
他本來沒有預料文震新能拿出不同的回答。
不過文震新居然笑了笑,道:“你跟太皇太后說,她出嫁前放在家裡的東西,我爹交給我保管。太皇太后什麼時候想要,我隨時可以親自送進宮。”
這個答案明顯跟前兩個人的答案不一樣。
難道昌遠侯對這個庶子另眼相看?
王毅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等這裡的事了斷了,我就進宮,看看太皇太后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