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是以前了。”二皇子嘆口氣,“現在他們是跟太子交好。”
王毅興:“……”。
那該怎麼辦?
王毅興回到自己房裡,呆呆地坐了一夜,想起自己和盛家,還有盛思顏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心裡很難過。
他想,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救她。
……
京城的盛國公府外頭,昌遠侯府的軍士盔甲儼然,一動不動地守在盛國公府門口。
盛思顏昨夜一夜沒睡,一直在琢磨整個案情,又仔細想了前因後果,和她想幫盛七爺脫罪的關鍵所在,並且做了許多實驗,就打算今日到大理寺為她爹盛七爺伸冤。
她相信大理寺丞王之全,於公於私,這個人都一定會努力幫助她。
但是她不能坐等別人為他們家出力,她自己也要出最大的一份力。
為了先聲奪人,引起眾人的同情,盛思顏特意挑了豆綠色織錦緞琵琶扣對襟上襦,繫著月白色軟緞長裙,看著很是嬌弱。
她帶著兩個丫鬟和四個膀大腰圓的男僕從盛國公府的大門裡走出來。
她手裡有周老爺子送給她的神將府的令牌,出入盛國公府的時候,昌遠侯府的軍士都不敢阻攔她。
而且他們見她雖然白日裡出去,但是到下午就回來了,也就沒有多加阻攔,只是派人跟在他們後頭。
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盛寧柏。
如今王氏臥床養胎,還要分心照顧小枸杞。
盛思顏就帶著盛寧柏一直在外面奔走。
好在盛寧柏跟他兩個兄姐不一樣,對盛思顏言聽計從,而且他是男孩子,在外面行走的時候,確實幫了她不少忙。
今天,他們要去大理寺聽審。
盛國公盛七弒君一案,今日正式公開審理。
全京城的人都湧向大理寺,恨不得親眼目睹這一盛況。
盛思顏作為犯人家屬,有大理寺的衙差專門引領,還是和盛寧柏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堂上。
大理寺前面真是人山人海,擠得水洩不通。
大理寺丞王之全在堂上正襟危坐,大紅的官袍,映著他背後“明鏡高懸”的黑底燙金大紅字的牌匾,顯得格外威嚴莊重。
下面坐著五個人,三個是三位國公爺:周老爺子、吳老爺子和鄭老爺子,還有一位是太子,以及代表太后來聽審的姚女官。
盛七爺穿著一身灰白的囚服,脖子上帶著重枷,腳上帶著鐵鐐,拖得腳脖子上都破皮出血。
只一個晚上,他的形容就變得十分憔悴。
盛思顏怔怔地看著盛七爺,輕聲叫道:“爹,您別怕,我會幫您的。”
盛七爺回頭,看見盛思顏,微微笑了笑,道:“思顏,你來這地方做什麼?快回去吧。好好照顧你娘,還有你弟弟……”
盛寧柏一下子紅了眼圈,他用袖子抹了一把淚,哽咽著道:“爹,您別放棄。大姊說會想法子的。”
盛七爺看見盛寧柏,微微動容,點頭道:“你要聽話,聽你母親的話,還有你大姊的話。盛家,就靠你們了。”
盛思顏見盛七爺已經有了赴死的打算,情急之下,輕聲道:“爹……孃的身子有些不妥,我治不了,還等著爹回去救娘呢,還有娘肚子裡的弟弟。”
盛七爺面色一凝,“不好?怎麼啦?”
“怎麼啦?”盛思顏苦笑,“您出了這樣的事,還能指望孃親會好端端地沒事?”
盛七爺又是感動,又是酸澀,低了頭,不再說話,被衙差推到大堂中央跪下。
盛七爺出來之後,陸陸續續又有王之全從宮裡帶出來的那些宮人被衙差推了出來,統統跪在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