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的能量系統,你怎麼能把它毀得渣都不剩?好歹還給我留一點啊,我還找它有事呢。”青衣人嘖嘖有聲,放開了盈袖的手腕。
盈袖忙往後退了幾步,離那青衣人遠一點,警惕地道:“……你是說,祖神?祖神是你的……作品?”
“你叫它祖神?它也配稱神?”青衣人似乎覺得十分可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的小祖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祖神是它自稱的,我以為是它的名字。”盈袖撇了撇嘴,“你的小祖要殺我,殺我們整個中州大陸的人,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等著它來殺。——我們是自衛,自衛你明不明白?”
青衣人揹著手,在八角亭裡轉了幾個圈,回頭看著盈袖,搖搖頭,道:“那怎麼辦?你把它全毀了,我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我讓小祖來這裡幫我找東西,小祖死了,誰幫我找?”
那青衣人說著,身形晃動,很快來到盈袖面前,又握住她的手腕,仔細打量她,點點頭,說:“既然你毀了小祖,你就跟我走,繼續幫我找。我可以讓你成為下一個小祖。”
“你妄想!”盈袖冷叱一聲,完全不肯妥協,“想控制我,我死了也不能夠!”說著,她手腕一晃,運足了力氣,要跟青衣人拼命。
可是這青衣人的力量,完全不是她能夠比擬的。
盈袖不過是存了必死之心,而這青衣人又不想讓她死,所以才僵持下來。
就在這時,阿財從八角亭的臺階下爬了上來。
那青衣人凝神一看,幾乎沒高興壞了,飛跑過去,將阿財捧了起來,大笑出聲:“小刺!我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我派了小祖來這裡找你,你跟它錯過了嗎?”
那青衣人激動地將手放到阿財的頭頂摩挲起來。
阿財閉上了黑豆似的眼睛,將自己腦海裡的一切輸送給青衣人。
“……原來是這樣,原來小祖背叛了我。唉,都是我的錯。”
那青衣人瞭解到一切來龍去脈,轉身對盈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救了小刺。如果不是你,小刺早就不存在了。沒想到小祖這樣喪心病狂,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
盈袖瞪大眼睛,連嘴都張得圓圓地,怎麼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見盈袖愕然的樣子,那青衣人笑了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腕,“你受了小祖的暗算,內傷比較嚴重。不過你福氣大,有我在,你那點傷不算什麼。”說著,一股溫暖的力量,從那青衣人手裡,流淌到盈袖的筋脈。
盈袖一時覺得全身暖融融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腿腳一軟,整個人倒在長榻上,又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她看見阿財過來向她道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它一雙黑黢黢的小眼睛定定地看著盈袖,將它腦海中的畫面也傳送給她。
盈袖才明白,那一次,祖神將她弄回古早時期救了阿財的時候,她以為阿財的孃親被饕餮吃了,因為她親眼看著阿財從一隻更大的“刺蝟”肚子裡出來的,其實根本不對。
那更大的“刺蝟”,並不是刺蝟,也不是阿財的孃親,而是一隻形似刺蝟的兇獸窮奇。
窮奇吃了阿財,饕餮又吃了窮奇,盈袖因緣巧合,殺了饕餮,才讓阿財有機會從窮奇肚子裡鑽出來。
從那以後,阿財才成功擺脫了祖神的追殺,能夠在這片中州大陸上依靠盈袖和謝東籬活下來。
“小刺,我們該走了。”那青衣人在盈袖的夢裡也出現了,對她笑了笑,便抱著阿財轉身離去,跨入茫茫虛空,消失不見了。
……
“袖袖?袖袖?醒醒!醒醒!”
盈袖再次睜開眼,覺得熱得很,伸手將身上的白狐裘解了下來,對上謝東籬關切的眸子,她眨了眨眼,再往四周看了看,發現不再是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