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弟轉圈,忙問道:“盛四姑娘,你沒事吧?屋裡還有人嗎?”
盈袖看了看在地上暈過去的盛三姐,又看了看房子那邊,聳了聳肩膀,道:“不曉得。我剛回來,三姐就拉著我說話,屋裡有沒有人我不知道。”
眾人鬆了一口氣,正要散去,卻聽從倒塌的茅屋那邊傳來虛弱的叫聲:“救命……救命啊……”
這時盛三姐也清醒了,她一睜開眼,就四處看了看,見沒有看見盛三姐夫,猛然想到剛才的事,回頭一看那倒塌的茅屋,頓時拍著地大叫:“我男人!我男人還在裡面啊!”又去推盈袖的腿,“你去把他救出來!他是你三姐夫!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只要救他,我讓你嫁給他都行!”
盈袖氣得不行,一腳將盛三姐踹開,冷聲道:“三姐你腦子裡進的水能養魚了吧?我是你妹妹,他是你弟弟,比你們的年紀小一大截,你居然不顧我們的安危,讓我們去救你男人?!你還是不是人啊!”
盛三姐沒想到這個被她欺負慣了的妹妹居然會頂嘴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只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有什麼用!哭能把你男人哭出來嗎?”盈袖哼了一聲,抱著盛七弟轉身就走。
這個地方她再待下去,不知道盛三姐還會出什麼妖蛾子。
圍觀的村民和蓋房子的工匠才知道倒塌的屋裡還有人,便衝進去幫助救人。
好在只是茅草屋,那根橫樑也不重,盛三姐夫被橫樑壓在腰上,雖然沒有大問題,但也夠他在床上一兩個月起不來身了。
盛三姐見自己的男人沒事,才哭哭啼啼從地上爬起來,扶著他一瘸一拐地往院門外走。
在門口看見盈袖抱著盛七弟,盛三姐磨著牙,冷笑道:“四妹,你厲害啊!別以為你把你姐夫弄傷就沒事了……”
盈袖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一雙眸子更是冷如寒冰,她緩緩側過頭,看著盛三姐,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三姐,我勸你最後一次,見好就收。如果再敢打我的主意,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們一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你敢?!”盛三姐一下子尖叫起來,全身打著哆嗦,臉色全白了。
她是想佔便宜,而且一直是仗著自己知道盛琉璃的個性,是個悶葫蘆,吃了虧也只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主兒,因此才敢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要挾盛琉璃。
可是現在盛琉璃明顯不想再吃悶虧了,不僅不吃虧,而且還是個連殺人兩個字都敢說的主兒!
“你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沒什麼不敢的。”盈袖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打嗝兒的盛七弟,“我和三個弟弟,沒事也就罷了。萬一有事,你家裡幾口人,就洗乾淨脖子等著我來砍。不信的話……”盈袖四下看了看,發現一根枯柳枝掉在地上,便飛起一腳,將那柳枝踢飛。
那柳枝如箭一般往前,一下子扎到對面那棵歪脖子柳樹上,直沒入樹身,又從另一邊穿了出來!
這份力氣,簡直比用箭射還要厲害!
盛三姐的氣焰徹底被打沒了,她畏畏縮縮收回視線,低低地嗯了一聲,扶著盛三姐夫往前疾走。
“三姐、三姐夫,若是我聽見有什麼不好的話亂傳,我也當是你們的錯,會來找你們算賬的。”盈袖在他們身後又囑咐了一句。
盛三姐心裡一頓,知道自己打的小算盤再一次被這個四妹識破了,不敢再起任何歪心思,急急忙忙扶著盛三姐夫回家躺著去了。
……
傍晚時分,盛五弟和盛六弟從學堂回家,才知道家裡的舊屋子已經徹底倒塌,不能住人了。
“怎麼搞的?早上我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盛五弟和盛六弟坐在廚房裡,一邊看盈袖做晚飯,一邊跟盛七弟說話。
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