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姑娘相救執政官殿下的補償。
一幢七進大宅,羨煞眾人。
盛家幾個早先出嫁的姑娘更是不高興了。
這一天,她們又約好了,帶著自己的夫婿,一起回了孃家。
盛五弟和盛六弟都去上學堂了,盈袖在家裡看著工地蓋房子,同時用一個揹簍揹著盛七弟。
盛七弟將阿財當做是最心愛的玩具,一起揣在揹簍裡。
剛到中午,盈袖回家準備午飯,要給兩個上學堂的弟弟送飯去。
她將盛七弟從揹簍裡放出來,讓他在院子裡跟阿財一起玩耍。
茅草屋裡炊煙升起,飯菜香很是誘人。
盛家大姐進了院門,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這個死妮子,一手小菜倒是越做越好了。正好,我們沒有吃午飯,就在這裡吃一頓吧。”說著,帶頭走了進去。
盛大姐夫遲疑了一下,見盛二姐和盛二姐夫已經匆匆忙忙走了進去,才跟著進去。
盛三姐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問道:“那我們去不去?”
盛三姐夫是個屢試不第的讀書人,腰桿子比別人直一些,但是聽說政務院和白家賠了盛家好多銀子,聽說這幾個孩子幾輩子都花不完,盛三姐夫覺得親戚應該有通財之誼,再說盛家三個男孩年歲還小,仰仗自己這些姐夫的時候多著呢,還要靠他們為這三個男孩成家立業,難道不應該拿些謝禮嗎?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要去。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
盛三姐點了點頭,十分柔順地道:“都聽夫君的。”
盛七弟一見他最討厭的三個姐姐和姐夫都來了,氣得嘟起嘴,將阿財拎在手裡,跑到煙熏火燎的廚房裡,對盈袖大叫:“四姐!四姐!那幾個討厭鬼來了!”
盛五弟和盛六弟一向將前面三個出嫁的姐姐都叫討厭鬼,因此盛七弟被他們影響,也叫她們討厭鬼。
盈袖正在蒸包子,回頭一看,那六個人已經堵到廚房來了,忙將盛七弟抱在懷裡,對他們道:“你們來了,去屋裡坐。”
“四妹,你可發財了。聽說夏村長家的傻子兒子也好了,你這要嫁過去,可不就掉到蜜堆裡了?”盛二姐撇了撇嘴,說得特別酸。
盈袖當沒聽見她的酸話,只是道:“廚房太窄了,大家說話也不方便,就去堂屋裡坐一坐吧。這籠包子就要蒸好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包子?你什麼時候會蒸包子了?”細眉細眼的盛三姐探頭看了一眼,目光在盈袖身上整整齊齊的粗麻布衣衫上停留了一瞬,若有所思地道:“咦,你這身衣衫可不便宜,這是京城擷彩坊裡出品的粗麻布衣衫,雖然是粗麻布,但是價格不比細綢緞差呢。——果然是有錢了,連麻布衣衫都要上好的。”
盈袖一怔。
她並不知道這身衣衫多少錢。
那是那天一個小夥計送過來的。
她看著做工不錯,而且樣式簡單大方,正適合他們做粗活的時候穿,就給大家換上了。
此時聽盛三姐點破,也不爭辯,只是冷了臉,道:“幾位遠來是客,也要有做客的規矩。如果不是來做客,請恕我恕不奉陪了。”說著,轉身將盛七弟放下來,開啟鍋蓋,將剛蒸好的熱氣騰騰的包子揀出來放到食盒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就是客了!這是我們的家!我們回自己家,還要問你不成?你是什麼東西?老孃給這個家擔水的時候,你還在地上爬呢!”盛大姐見盈袖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來氣,挽著袖子要上前教訓她。
盛大姐夫知道這個妻子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忙拉住她:“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盈袖將鍋蓋重重一放,沉下臉,道:“大姐,你這話怎麼說?難道你們不是出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