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被傳喚來的被告,而像一個來做客的鄰家姑娘。
夏雲一看見這姑娘,心裡咯噔一聲,眼神不由自主黏在白雲婉面上,暗道這才是他真正喜歡的型別……
長相五官跟盛琉璃有些相似,雖然沒有盛琉璃的長相看著自然,但勝在白皙粉嫩,風情萬種。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麼白的女子,在夏雲心裡立刻比盛琉璃高了一層。
但是他帶著痴迷的目光並沒有看在白雲婉眼裡,因為這種目光她見多了,不管是他們的族人,還是原住民,絕大多數男子看見她,都會露出這種色授魂與的神色。
白雲婉笑吟吟的樣子讓範長風看得有些刺眼。
雖然這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但那是私誼。
如今他坐在監察部的高堂之上,這就是公事,私誼完全不值一提。
範長風肅了臉,淡淡地道:“來者是誰,報上名來。”
白雲婉訝然,“範伯伯,您不認得我了?我是婉兒啊!”
“姓甚名誰,家在何處,所任何職?”範長風一板一眼地問,絲毫沒有跟她套近乎的意思。
白雲婉眯了眯眼,馬上又笑道:“範伯伯,您……”
“住嘴!再裝瘋賣傻,嬉鬧公堂,罪加一等!”範長風啪地一聲拍了驚堂木,毫不客氣地訓斥白雲婉。
白雲婉白皙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連眉梢都隱隱帶赤,她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才悻悻地道:“……我……我姓白,名雲婉。我爹是元老院副執政官白敬綸,我……是執政官殿下的副手,很快要拜執政官殿下為師。”說完就昂了下頜,帶著些微的蔑視掃了公堂上的這些賤民一眼。
她的目光從盈袖面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精光,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盈袖身後的夏雲面上。
那個男子高大軒朗,一雙大大的眼睛,眸子黑得深不見底,看她的時候,非常肆無忌憚,完全沒有那些賤民見到他們這些人時候的畏畏縮縮和戰戰兢兢。
白雲婉挑了挑眉,對夏雲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轉頭又看向範長風。
範長風聽說白雲婉要拜執政官殿下為師,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是在用執政官殿下的權柄壓他……
眾所周知,執政官殿下跟這白雲婉,確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但是如果認為這種關係就能讓他範長風退讓,那真是打錯了算盤。
範長風冷笑一聲,指了指堂下油氈布里面的饕餮屍首,對白雲婉道:“白雲婉,這是你養的饕餮兇獸,它跑出去吃了人,按律當斬,而且要連坐,你服還是不服?”
白雲婉剛才一直忍著沒有去看饕餮的屍首,現在聽範長風說了,才把視線移到那油氈包上。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的眼淚唰地一下就出來了,拿帕子捂著嘴泣道:“……小……小不點兒,你怎麼死得這麼慘?!”說著,她轉身拱手對範長風道:“範大人,我也有狀要告!”
“你也要告狀?”範長風瞪著眼睛看著白雲婉,神色有些不好看,“你要告什麼狀?”
“我要告這盛家人偷我家家養的饕餮幼獸,並且將它打死分屍,不僅犯了盜竊罪,而且犯了傷害珍奇物種罪,還有,誣告上官,罪加一等!”白雲婉氣定神閒說道,一轉眼就顛倒黑白,而且沒有絲毫的內疚和不安。
夏雲眯了眯眼,背起了雙手,暗道這個時代的女子真是不得了,有盛家姑娘那樣可以單槍匹馬殺死上古兇獸的女漢子,也有白雲婉這樣面不改色靠一張嘴就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謀家……
範長風聽了白雲婉的話,不由一窒,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這姑娘怎麼可能從你家裡偷饕餮幼獸?!”
“不可能?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