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他人贓俱獲!”
“內奸?!真的是內奸?!”慕容長青一下子忘了責備盈袖,上前兩步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人做了什麼事?袖袖,這種事可不是說著玩的,這種情況下的內奸,是通敵賣國,可以誅九族的。你不能亂說話。”
“能不能誅九族我不知道,但是滿門抄斬是一定的。”盈袖冷笑著將放在書案上的包袱解開,從裡面拿出那些書信和堪輿圖,激動地道:“如果沒有內奸,你以為那些北齊禁軍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千里迢迢從北齊摸到我們東元國京城附近?如果沒有內奸,唐謙和唐海峰怎麼會在佔優勢的情況下戰死?如果沒有內奸,你又怎會中毒?!”
慕容長青明白過來,禁不住退了兩步,“你說是……王錦奕?!”
讓他生病中毒的人,已經鎖定是王錦奕。
而盈袖現在又提出了新的證據,居然還有通敵叛國,給敵軍帶路的重罪!
盈袖給了他一封信,“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那位好友的字跡和畫押。”
慕容長青接過信,只掃了一眼,立刻明白過來,這些書信,足夠王錦奕下地獄了。
“真是混賬!想不到他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慕容長青一拳頭砸在書案上,將那黃花梨木的書案砸出一個小坑。
盈袖從他手裡接過信,和別的信函放在一起,淡淡地道:“不僅如此,他昨夜出城,還跟劉斐見了一面。兩人見面的時候,他慫恿劉斐去京城周邊的莊子上搶糧食,所以我才耽擱了這麼久。”
“你跟著他出去的?”慕容長青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王錦奕這個人,慕容長青是知道的,手上有真功夫,並不是一般的碌碌無為只會耍嘴皮子的花花公子。
他也知道盈袖是膽大的,但是他沒有預料到盈袖膽大到這種地步。
慕容長青雙手撐在書案上,立在書案前,身子前傾,定定地看著坐在書案後頭的盈袖,冷冷地道:“你這麼膽大妄為,你夫君知道嗎?”
盈袖莞爾一笑,偏頭道:“他當然知道。而且,我的膽大包天,都是他教的。”說到“他教的”三個字,盈袖的語氣說不出的嫵媚繾綣。
慕容長青閉了閉眼,恨不得自己眼瞎耳聾,不想看到、聽到盈袖說起謝東籬時候那幅柔情的樣子,讓他看了聽了想拿刀砍人……
他甩了甩頭,將那股胸口煩悶的感覺扔到一旁,繼續問道:“你說劉斐要去莊子上搶糧?”
盈袖點了點頭,“而且是馬上去,我根本沒有時間準備。他們恨死了我爹,所以頭一個目標就是我孃家的莊子。為了減少傷亡,我去了一趟莊子,讓莊丁們都撤走了,只留下一些淋了雨的糧食……”
這也是她在短時間內能做的最大讓步。
她本來也可以將自己莊子上的糧食轉移走一部分,但是搶不到足夠糧食的北齊禁軍肯定會去禍害更多的別的莊子。
那些莊子沒有準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雖然這筆賬要算到北齊禁軍和夏暗香頭上,但是人命關天,還是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
盈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
她頭一次意識到戰爭的殘酷。
“糧食就算了,這一次無妄之災,暫且記下。如果真的沒糧了,還可以從江南調運。只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早一些跟他們決戰,不然他們圍久了,京城裡缺糧的話,一樣是大麻煩。”盈袖終於將從劉斐那裡得來的書信和堪輿圖都收拾好了,抬頭看向慕容長青,“現在說你。明天,或者應該說今天,王錦奕一定會找你。他這一次,不會留情,一定會讓你病得癱瘓,或者直接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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