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就到了。
劉斐帶領的兩位禁軍都是北齊的精銳之師,戰力強悍,可以以一敵二,比一般軍士要厲害的多。
他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都賭上了。
“劉兄,我要先走一步了。”一個身材修長的蒙面錦衣男子對劉斐拱了拱手,“繞行的地圖我昨天已經交到劉兄手上,劉兄可以派斥候先去探路,就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了。”
劉斐忙在馬背上拱手還禮:“兄臺放心,劉某要是不信兄臺,這一次也不會出動禁軍了。”
那男子用力點頭:“我先回東元,穩住長興侯府父子倆。謝東籬不在,只有長興侯父子有些本事。別的將領都是酒囊飯袋,不足為懼!”
劉斐大喜,除了謝東籬,他也是對長興侯慕容辰和世子慕容長青有些忌憚。
因他自己一直是禁軍首領,真的帶兵打仗,其實沒有多少次,論經驗,沒有慕容辰多,跟慕容長青半斤八兩。
如果這人能把慕容辰和慕容長青都做掉,倒是解決了他最大的麻煩。
不過那人聽了,只是苦笑道:“劉兄想得太多了,我沒法做掉這兩人,只能讓他們暫時不能理事而已。”頓了頓,又道:“等我回了東元國,就不會再與劉兄相見了。劉兄保重!”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救暗香。”劉斐感慨地道,“兄臺放心,你的高義,我一定會說與暗香聽的。”
“我只希望還來得及。”那人心情十分沉重,“她冰清玉潔的一個人,被元健仁那老賊覬覦,出手也是不得已。我知道她有苦衷,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劉斐的心情很是複雜微妙,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只能與這個人合作,救出暗香。
他暗暗告誡自己,此時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以後暗香願意嫁誰就嫁誰,他只要守在她身邊就好了……
馬蹄聲遠去,蕩起陣陣塵埃。
前面身材修長的錦衣男子騎著馬很快跑得無影無蹤。
而劉斐帶著這兩萬禁軍,按照東元國錦衣男子給他的地圖,偷偷摸過了兩國之間的界河,走了一條偏僻小路。
這條路可以避過東元國北面興州的邊防守軍,對於他們這些北齊人來說,簡直不啻於雪中送炭。
只可惜這路實在太偏僻窄小,完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兩萬禁軍走起來行程就慢了下來。
如果有再多的人,就更慢了。
所以其實不適合真正的大部隊行軍。
只適合小範圍偷襲。
而奇襲,正是劉斐要的效果。
眨眼間帶著兩萬禁軍兵臨東元國京城門下,逼東元國皇帝將夏暗香送出來,否則就要屠城滅東元國皇室道統!
劉斐就不信,有了大軍壓境,東元國皇帝還敢為了他那個賤人兒子執意要殺夏暗香!
兩萬禁軍在山路林間埋頭穿行,不聲不響逼近了東元國京城。
……
王錦奕回到東元國京城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殘陽如血,灑落在東元國京城的城牆上,照得那高大的城牆更加巍峨。
王錦奕目光陰沉地看了看城樓,一抽韁繩,就要驅馬而入。
東元國守城的軍士伸出長矛,攔住他的去路:“出入要出示路引!”
王錦奕亮出自己手上五相世家之一王家的腰牌,冷冰冰地道:“找我要路引,瞎了你的狗眼!”
那守城的軍士一見是王家的腰牌,忙收了長矛,大聲道:“王公子請!”
“哼!”王錦奕鼻子裡發出一聲響,鐵青著臉,闖進了城門。
他面色白皙,錦衣如霞,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惹得街上的少女少婦們幾乎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