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搖搖頭,想起剛才未能得逞,心中微有不悅,說出的話也很打擊人。
盈袖的臉一下子紅了,當了真,忙問道:“我真的很胖?不行,以後得多練兩個時辰。”
謝東籬揹著手,從窗邊踱回來,坐到盈袖對面,又要給她斟酒,一邊問道:“……你剛才說你最想見的人是師父,你師父是誰?怎麼沒有聽你娘提過?”
盈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她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怔了半天,才咯咯笑道:“你聽錯了,什麼師傅?廚房裡做菜的大師傅?謝副相,咱們去把這酒樓裡做菜的大師傅請來看看?”
謝東籬沒有說話,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轉頭再看桌上的菜,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
不過盈袖覺得這樣的沉默太不舒服了,她開始沒話找話:“五哥,後天我及笄,你會不會來我家啊?”
“……我發現你心裡一有鬼,就喜歡叫我五哥。說吧,你這次又是怎麼了?”謝東籬往後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著盈袖。
他雖然比她大六歲,可也不過才是二十一歲的年輕人,但是神情持重,舉止端肅,上位者的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
每每這時,盈袖就有個奇怪的感覺,覺得謝東籬好像不是才剛當上副相不久的年輕人,而是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很久了,久到大丞相這個正職已經非他莫屬了。
“我哪有!”盈袖瞪大眼睛,眼裡春水潼潼,像是會說話一樣,有種欲語還休的纏綿。
謝東籬微微笑道:“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我就是想問問五哥會不會去參加我的及笄禮。畢竟沒有幾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能讓自己的未婚夫去參加自己的及笄禮。”盈袖輕言細語地說道,唇邊帶著一股狡黠的笑意。
明知她只是在轉移話題,謝東籬竟然還是被她的甜言蜜語給打動了,“你想我去,我就去。”
“我當然想了。給你們謝家也送過帖子,但是我娘說,你也許不會來,因為你大嫂、二嫂都說要來。再說及笄禮本來是女人家的事……”盈袖一直盯著謝東籬細看,發現幾天不見,他好像又生得更好了。
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只要定定地看著你,真是讓你的心都能化了……
盈袖不由自主別開頭,臉上飛起兩片紅暈。
這兩片紅暈真正取悅了謝東籬。
他剛才的不悅情緒馬上一掃而空,聲音也溫柔下來:“嗯,我會去的。——及笄禮,你家裡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證,十分高興,忙點頭給他掰著指頭數:“正賓請的是我外祖母,托盤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贊者是我表妹遇樂,都是我家的至親。”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謝東籬笑了笑,轉而叮囑她,“這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跑了。”頓了頓,又道:“齊王府最近晦氣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謝東籬說的是齊王府的幾樁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陽穴,道:“真的跟我們沒關係。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就要往我們頭上按。”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謝東籬不以為然,“他們為了不用去南鄭國做質子,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聽謝東籬這話,他好像也認為這些案子是齊王府賊喊捉賊。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對謝東籬又親近了幾分,自己就拉了錦凳往謝東籬身邊湊近了些,笑道:“五哥,你這話說得真是好聽。我就喜歡聽你這樣說話!”
特別是聲音,謝東籬的聲音真好聽……
盈袖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
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有聽過比謝東籬更好聽的男子聲音。
謝東籬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頓了頓,又道:“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