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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我去給你拿貂油抹一抹,那玩意兒對燒傷最管用。”盈袖三步並作兩步走回到裡屋,將自己的貂油拿出來,抹在謝東籬手上,又拿白紗布給細細他纏上。
謝東籬看著手掌上的白紗布,苦笑道:“你讓別人看了怎麼想?”
盈袖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你在家練箭,努傷了手?”
謝東籬:“……”
盈袖難得見謝東籬啞口無言的情形,笑著搖動他的胳膊,“好了,大家不會認為我們的謝大丞相沒用的,偶爾示弱一下,也能迷惑敵人嘛!”
“你最能耐。”謝東籬捏捏盈袖的耳垂,“怎麼沒有戴耳墜子?”
“不習慣。”盈袖搖了搖頭,她只有大妝的時候才穿戴整套首飾,平時只插一根玉簪在頭上,又對謝東籬道:“我是已經話說出口了,大表嫂是再也不能登我家的門。你跟你大表哥解釋一下吧,我一見大表嫂就心驚肉跳,總覺得不能再跟她來往了。”
而且每一次見到她,都沒好事,盈袖這一點沒有明著說出來。
謝東籬扶著她去外屋吃晚飯,淡淡點頭:“我明天會找大表哥說清楚。如果他管不住大表嫂,那以後也不必來往了。”
至少在盈袖生孩子之前,他們是一定不能再上門了。
……
陸瑞蘭回到自己家,笑得嘴都合不攏。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劉東義見她這幅模樣,笑著問她:“成了?”
陸瑞蘭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帶著盛琉璃和阿顏,可見是謝家收下了。
“比我想的還要好。”陸瑞蘭坐到劉東義身邊,對他悄悄地道:“你別看東籬一本正經的樣子,其實啊,早就心猿意馬,跟別人暗通款曲了……”
“真的?跟誰?!”劉東義完全沒有想到,他還以為謝東籬會不認那母女倆……
“還能有誰?兔子不吃窩邊草,當然是那盛姑娘母女倆唄!”陸瑞蘭嗤笑一聲,抿了一口酒,“不愧是大丞相,可真精,不聲不響就在外面兜搭了一個,還讓人家心甘情願給他生孩子。”
“那盈袖怎樣了?她能容得下?”劉東義摸著下頜,若有所思,“那一次你說要給東籬找個生娃的女人,她就打翻了醋罈子,攛掇東籬跟我們分家。如今你把私孩子都帶去了,她能受得了?”
劉東義盤算著,盈袖說不定得指使人打陸瑞蘭一頓才好。
陸瑞蘭掩了掩自己胳膊的擦傷,臉色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扯著嘴角笑道:“受不了又能怎樣?我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那母女倆領過去的,她再生氣,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
只是後來,她被謝東籬外宅的婆子推到地上,才擦傷了手肘。
這是意料之外的,跟謝東籬無關,跟盈袖也無關。
那婆子幫謝東籬看著外宅,肯定不是盈袖的人!
“但是你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了她的面子,就算當時不發作,過後肯定不會與你干休。”劉東義皺了皺眉,吃了一口菜,“還有東籬,他已經是大丞相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絕了?”
陸瑞蘭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我怎麼絕了?不如此,他們能認?你沒看見當時他們那幅嘴臉,沒得叫我噁心!夫妻倆異口同聲說我故意找了騙子騙他們,但是轉身回到家,盈袖就把那孩子當寶,東籬更是在外面截住我,直截了當要盛琉璃跟著他!”
‘啊?!”劉東義驚呆了,“還有這回事?東籬真的把盛琉璃接走了?!”
“我騙你作甚?當著我的面,就把人家姑娘硬拉進他的外宅了,就在東城坊區,離盈袖的孃家宅子不遠呢。嘿嘿,我那時候真想看見盈袖的嘴臉……可惜,她不讓我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