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明呢?”說這話的時候,謝東籬緊緊看著盈袖的雙眸,似乎要從她的眸子看進她的心裡,要看清她在想什麼,又或者在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盈袖最受不了謝東籬這種目光,他一這樣看她,她就全身發熱,連頭皮都是酥麻的。
她別過頭,“雲箏不是好相與的,你別忘了,她是有蠱的。”
識別蠱的白玉手鐲,還是謝東籬給盈袖的,因此盈袖早就知道,謝東籬對蠱的認識,比她強多了。
謝東籬默了默,“嗯,我曉得。她也是溜得快,居然藉機從凡春運那邊逃走了。”
“但那些畫像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謝東籬以前有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改變一條褲子的外形的“豐功偉績”,因此盈袖忍不住想,是不是也是謝東籬“神奇”地改變了畫像。
謝東籬失笑,“這麼看得起我?——改一幅畫像容易,要改成百上千幅畫像,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如果真的要改,獻城縣的那些見過女飛賊‘真容’的衙差的記憶,也要修改才行。不然的話,人家不會再畫一幅嗎?”
“有道理。”盈袖重重點頭,正色對謝東籬道:“那你告訴我,那些衙差是如何看到雲箏的臉,卻畫出凡春運的容貌的?別告訴我獻城縣令跟凡春運有仇,所以故意整她。”
謝東籬的唇角高高勾了起來,“咦?還會在我面前說笑打趣了,真是出息了……”他的尾音越拖越長,看著盈袖的雙頰越來越紅,才滿意地低頭在她面上親了一記,“他們當然看見的不是雲箏的臉。”
這就是說,那女飛賊金燕子被人看見的,當真是凡春運的臉?
盈袖訝然,“她是如何做到的?!”
謝東籬捻捻她的耳垂,“如何做到?還記得我給你的那些惟妙惟肖的面具?如果我沒有猜錯,雲箏也有這樣的面具。”
盈袖心裡一沉,“那豈不是說,她隨時會以一個我們不知道的身份,出現在我們身邊?”
謝東籬凝視著她,“如果她出現了,我會知曉。我在這裡,她不敢來京城。”
他能感覺到,雲箏已經離開了京城,甚至遠遠地離開了東元國。
“她怕你?這是為何?”盈袖挑了挑眉,“如果她和我們是敵人,為何又要幫我們?”
謝東籬搖了搖手指,“她不是幫你,她是在坑凡春運。”
“但是我實際上得利了。”盈袖輕笑,點頭道:“既然她幫了我一次,我會還她一次人情。”頓了頓,極力做出輕描淡寫的樣子,眼神卻往兩邊瞟,“……嗯,你,你就不用還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不想謝東籬跟雲箏有接觸。
哪怕是欠了雲箏的人情,也要她親自來還。
謝東籬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確實是應該你來還。等你還了人情,我再送她上西天。”
盈袖:“……”半晌才點頭道:“也對,她到底做了那麼多案子,不管她是栽贓嫁禍給誰,都是她手上沾的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兩人說完話,盈袖才從丞相閣離去,去張紹天和沈詠潔的宅子了。
張家是分了家的,雖然拜堂的時候是在張家老宅,但那主要是為了認親和廟見。
兩人廟見後的《女飛賊》重新修改過情節,加了幾百字的內容。o(n_n)o~。訂閱過的親重新下載再看一遍就好了,多的字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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