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不用愁了。我會給你求情,讓舅舅放你走,去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凡春運又開始給盈袖畫餅。
“可我聽說護國公主的夫君謝副相十分厲害,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盈袖沉吟著吞吞吐吐地道,“要不再等等……”
“等什麼等!”凡春運急得跺了跺腳,“再等下去,她就要給姐夫生孩子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給姐夫生孩子!”
盈袖定定地看著她,忍不住在心裡冷笑。
原來根源在這裡。
居然真的是為了謝東籬?!
她一直以為凡春運喜歡的人,是慕容長青。
上一世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感覺。
沒想到,居然是謝東籬……
為了個男人,就能把跟自己無仇無怨的姐姐置於死地,不,是比死地還要險惡一萬倍的險境。
“……原來護國公主是姑娘的姐姐?”盈袖故意道,“唉,都是親戚,何必呢?”
凡春運似乎也很掙扎,也或者是做戲,她掩袖泣道:“我也不想的……我對她很寬容了,這兩年,我勸了她好幾次,讓她改嫁給慕容世子,她就是不肯,我有什麼辦法?都是她逼我的……”
“呵呵,是啊,你讓她去死,她居然不肯乖乖去死,實在是為難你,所以你只好出手,讓她生不如死,是嗎?”盈袖冷笑,“她實在是大逆不道呢,讓你髒了手,真是太該死了!”
凡春運聽著盈袖的語氣不對,忍不住後退兩步,心頭警鐘大響。
盈袖深吸幾口氣,手腕一抖,亮出光劍,想要一劍殺了她。
這時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突然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淡淡地道:“她做了這麼多的惡,你一劍就殺了她,實在太便宜她了。”
盈袖渾身一震。
這人正是謝東籬!
但是凡春運不知道。
因為謝東籬戴著那銀色面具,不僅擋住他的面容,而且能變聲。
“那要怎麼辦?”盈袖心裡一陣忐忑,不知道謝東籬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
“先把她交回給趙瑾宣。她做過的惡,總要一一還回去才好。”謝東籬正色道,“我這人最公正,賞善罰惡,不會多一毫,也不會少一毫。”
盈袖點了點頭,收回光劍,從袖袋裡拿出一粒藥,走到凡春運身邊,迅速塞到她嘴裡。
凡春運一不小心就嚥了下去,她瞪著眼睛看著盈袖,想問她你給我吃了什麼藥,但是很快,她發現這是啞藥,她的嗓子完全發不出聲音了!
盈袖又抓住凡春運的胳膊,在她肩膀和胳膊腿等處捏斷幾處筋脈,讓她連提筆寫字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成了一個廢人。
凡春運恐懼地看著盈袖,又看了看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這個人根本不是舅舅的人,她到底是誰?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又是誰?!
盈袖卻不想滿足她的好奇心,輕輕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頸,將她劈暈過去,然後拎了出去,出了大山,發現趙瑾宣的人還在外面尋她們,就故意露個破綻,被他們發現了,一群人追了上來。
盈袖跑出山道,將凡春運扔到路邊,然後轉回山上,躲在謝東籬身邊。
他們看著那群人將凡春運抓走了,才又悄悄跟了過去。
果然趙瑾宣勃然大怒,恨恨地道:“就這樣了還有人救她,還真是厲害!”
這樣想著,她也開始忌憚凡春運,不能如同以前一樣放任不管了。反正也得罪狠了,撕破臉了,她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一咬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來人,帶著她,跟我去北城!——賣了她,大家都消停!”
北城的窯子,是東元國京城最低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