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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試過在你極度渴望一個人,渴望得快要放棄又寧死也不願放棄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的感覺?
那是一種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感覺。
盈袖覺得自己剛剛又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遭。
這兩年她的感覺彷彿停頓了,將自己困在時間的桎梏,拒絕去感知身邊的一切,直到現在,她發現自己才活了過來。
天氣怎麼這麼冷?她的全身都凍僵了,血液在身體裡奔行,每到一處都如鈍刀子割肉一般刺痛。
雪怎麼下得這麼大?大得她看不清過去未來,也看不清面前這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面容。
還是她的淚水太多,將她的目光凍住了?
還有,他的病到底好了沒有?
他這樣抱著她,不顧一切地親吻她,不會舊病復發嗎?
盈袖迷迷糊糊又要推開謝東籬,喘息著問他:“你的病可好了?”
轉而又想,現在滿天濃雲密佈,天降大雪,就算他的病沒有好,他們這樣親熱,也是無礙的吧?
謝東籬聽著盈袖顛來倒去的話語,有些想笑,但是看見她沉醉的面容,渙散的眼神,心裡又軟了下來。
他和她頭抵著頭,在風雪中靜靜站立,他的鼻尖顫慄,貼著她的鼻尖輕輕蹭動,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更顯低沉:“下這麼大雪,你在這裡做什麼?”
謝東籬一路歸心似箭,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城門口遇到盈袖。
也許是巧合吧,畢竟他們是有緣的……
盈袖攀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她心神俱震,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見謝東籬的問話。
採桑和採芸跟了過來,看見這一幕,都紅著眼圈給謝東籬行禮。
見盈袖一直輕輕啜泣不說話,採桑代盈袖答道:“五爺,我們夫人這兩年幾乎每天都在這裡等著您回家……”
原來不是巧合。
原來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緣份。
謝東籬將盈袖抱得更緊,緊得幾乎要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如果和盈袖的一切是他命中的坎,他只願自己永遠不要跨過去。
他貼近她的唇,再一次親吻,舌尖撬開她的雙唇,深入她的唇裡,捲住她細嫩的舌尖,大力吮咂,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從她的心底深處吸出來,吞下肚,永生永世帶在自己身邊,永不分離。
採桑和採芸只看了一眼就滿臉通紅地低下頭,趕緊轉過身,不敢再看夫人和五爺之間的纏綿悱惻。
而不遠處的十里亭裡,凡春運看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忍不住也要往雪地裡跑出去。
陸乘元忙拉住她的手,“春運,你去做什麼?!人家夫妻重逢……”
“不要臉!下賤!見了男人就倒貼的賤貨!光天化日之下跟男人不知廉恥地抱在一起,還……還……她怎麼有臉活下去!要是我早就一頭撞死了!”凡春運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滿眼通紅,忍不住握住雙拳痛罵起來。
她的心痛得快要死過去了。
原來知道他娶妻是一回事,親眼看見他把別的女人抱在懷裡不斷親吻,是另一回事。
她受不了,她發現自己完全受不了。
這一瞬間,她只想謝東籬抱著親吻的那個女人去死,用最殘忍、最噁心、最不要臉的方式死去最好!
凡春運五官扭曲得可怕,雙頰的傷痕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猙獰。
“你說誰?”陸乘元不解,“誰不要臉?”
“還有誰?我的好姐姐唄!枉我敬她重她,她卻做出這種事!”凡春運憤憤不平指著遠處相擁的一對人影。
陸乘元:“……”過了一會兒,陸乘元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