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直刺心臟,將這人送上西天。
兩人一路行來,在暗處解決了不下十個侍衛,才慢慢來到南鄭國皇室別莊的內院。
“會關在哪裡呢?”盈袖看了看謝東籬。
別莊內院的燈倒是不少,抄手遊廊上隔幾步就掛著一盞大紅燈籠,他們兩個人要藏起來就要更加小心謹慎。
謝東籬躍到高處,看了看這裡的地勢,倏然間眸光輕閃,看著西南方向的一片屋宇,微微點了點頭。
他從高處躍了下來,拉著盈袖的手,往西南方向穿行而去。
盈袖的功夫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兩人的內息如出一轍,連走路的步子都是踏在同一條路線上。
元健仁確實被關在西南方的這一片屋宇裡。
不過南鄭國的太子妃和太子大約沒有想到東元國會有人這樣大膽,公然闖到他們南鄭國皇室別莊裡救人,這裡的守衛並不多,只是屋宇深深,裡面的大門比較多而已。
謝東籬帶著盈袖躍過一道道門,最後來到關著元健仁的那間耳房裡。
已是深夜,看守和元健仁都已經睡著了。
盈袖輕輕捅開窗戶紙,往裡看了看。
裡面漆黑一片,在迴廊上燈光的映照下,根本一點都看不清楚。
謝東籬拿出一塊黑巾,將自己戴了面具的臉罩了起來。
盈袖學著他的樣子,也用黑巾將自己戴了面具的臉罩了起來。
“我進去,你在外面望風,一旦有人進來,你就打熄這裡的燈。”謝東籬在盈袖耳邊囑咐了一句,便撬開窗戶鑽了進去。
盈袖依言在迴廊的橫樑上睜大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情形。
謝東籬來到屋裡,閉了閉眼,靜默了一瞬。
很快這裡看守的人和元健仁睡得更熟了,哪怕這時候有人在他們耳邊敲鑼打鼓,他們也聽不見聲響。
屋裡雖然黑,但是謝東籬的眼睛似乎很適合夜視。
他眸光輕閃,已經看見了歪坐在屋角,渾身蜷曲的元健仁。
再看看他抱起來的左手,那尾指應該已經被剁了。
瞎了一隻眼,如今又斷了一根手指,元健仁這個人,是再也跟皇位無緣了。
謝東籬搖了搖頭,從袖袋裡掏出一個黑色布袋,往下一扔,將元健仁罩了起來,然後捆好了扛在背上,從窗戶處又溜了出來,回到屋外的迴廊裡。
謝東籬回身將窗戶關好,抬頭看了看橫樑上的盈袖,朝她打了個手勢。
盈袖看見謝東籬肩上扛著的大口袋好像是個人的形狀,就知道她爹肯定是被裝在袋子裡了,心裡有幾分欣喜,她忙從橫樑上躍了下來。
謝東籬一手按住肩上扛著的裝著元健仁的袋子,一手拉著盈袖的手,騰地飛身而起,帶著盈袖躍到院牆上。
兩人趁著夜幕的遮掩,很快離開了南鄭國皇室別莊的院子。
盈袖一直都很緊張,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就露出聲響,被人發現了。
直到她確信兩人離開了南鄭國皇室別莊,已經快要到兩國界河的時候,她才敢張嘴說話:“師父,是救出來了嗎?”她指了指謝東籬肩上的口袋。
謝東籬低低地應了一聲,腳步不停,往界河處飛奔。
拐過一道彎,他們突然聽見前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站住!你們是從哪來的?這裡是我們陛下駐蹕的地方,你們不能過去!”
盈袖看了謝東籬一眼,說話的好像是南鄭國的侍衛。
“我管你什麼陛下不陛下,我今天就是要過去!”一道軟綿綿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舅舅,打他!”
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盈袖的心提到嗓子眼兒。
雖然有一年多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