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對謝東籬身邊的盈袖更感興趣,剛才跟她對了一掌,他感覺到她的功夫,跟自己曾經尋找的那個人是一個路數的,這時他盯著謝東籬看了看,正要出手,謝東籬已經將肩上的布袋往夏凡手中扔了過去!
夏凡下意識抱住了布袋,夏暗香已經跑到他身邊,氣喘吁吁地道:“是爹嗎?真的是爹嗎?”
盈袖咬了咬牙,想著暗香也是來救元健仁的,將元健仁扔下應該也是無妨的,反正他們倆“父女情深”,比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強……
她反手將謝東籬的胳膊攬在自己的肩膀上,雙足一頓,也是騰空躍起,很快往山上奔去。
遠離了夏凡,謝東籬後頸的疼痛逐漸減弱,他反手攬住盈袖的腰身,發力往界河處狂奔,兩個人幾乎跟飛一樣躍過了南鄭國和東元國的界河,往東元國的守軍那邊跑了過去。
夏凡追到界河處,發現腰間的小匣子陡然又停止了振動,心下大奇,他沒有繼續追下去,而是將那小匣子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細看。
那小匣子一點異狀都沒有,好像剛才的振動就是他的幻覺一樣。
夏暗香命人抬著裝著元健仁的布袋,來到夏凡身邊,道:“舅舅,人已經救了,我們走吧。”
夏凡點了點頭,帶著她和自己的手下趁黑回到了北齊國。
南鄭國的守衛沒有看見謝東籬和盈袖,卻看見了夏凡一行人。
但是北齊國勢大,他們不敢上前,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過了界碑,然後才回去報信。
“什麼?他們救走了一個人?”南鄭國太子鄭承騰地起身,從床上衝了下來,“他們救了誰?!”
太子妃巫青青心裡也是一沉,忙披衣下床,“是不是救了元健仁?!”
糟了!
那可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了!
“正是。關押元健仁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外面的人回報道。
“那些守衛呢?難道都是死人?!”太子妃巫青青氣沖沖地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回太子妃的話,那些守衛不知道被人吃了什麼藥,怎麼叫也叫不醒……”
“還叫醒做什麼?全給我殺了!”巫青青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親自將那些沒用的守衛殺了算了。
太子鄭承深吸一口氣,對門外回報的人道:“算了,先把他們關起來,趕快派人追出去,看看是誰做的。”
“……是……是北齊國的錦衣衛……”外面的人結結巴巴地道,“我們有兄弟看見了,還被他們殺了好些人……”
其實這些人有些是盈袖和謝東籬殺的,但是因為這些人只看見了夏凡一行人,而且夏凡更是故意讓這些人看見,根本沒有把南鄭國放在眼裡,所以一切事情都當做是夏凡所為了。
而且太子妃和太子鄭承一聽是北齊國的錦衣衛督主夏凡,馬上深信不疑,覺得只有這種人,才有可能從他們手上劫走元健仁。
“居然是北齊國……呵呵,只要不落到東元國手裡就行。”太子鄭承回過神,“來人,待孤給北齊夏督主寫一封信。”
……
夏凡帶著一行人回到北齊國的永業城。
夏暗香連夜叫了永業城的郎中過來,給元健仁診治。
那些郎中診了半天,都說元健仁沒有中毒,只是睡過去了。
他們也不知道什麼藥,能讓元健仁睡得跟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
直到第二天中午,元健仁才悠悠地醒過來。
睜開眼,他看見的不是灰色的牆壁,而是白皙的帳頂。
“這是哪裡?”他側過身,四下打量這間富麗堂皇的屋子,心裡很是詫異。
“爹!您醒了!”一個披著狐裘,眉目嬌麗的少女走了進來,坐到他床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