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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順一怔,他覷著眼睛打量謝東籬半晌,“元帥大人,您知道元親王被北齊國擄走了?”
謝東籬若無其事地轉身道:“南鄭國既然已經拿元親王威脅過我們,北齊國能放過他就怪了……”
他這話也不算謊話,確實昨天晚上,如果他們沒有出手去救元健仁,夏凡他們還是會得手,因為他們真的去了,而且在半路上還交過手。
謝東籬只是沒有想到,凡春運這個小姑娘,還挺念舊情,真的會慫恿夏凡出手救人。
當然,夏凡沒有那麼好罷了,他出手,肯定是有別的利益才行的。
大家都不是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那我們該怎麼做?”阿順搓了搓手,他知道肯定城是不能換的,但是元健仁的命,也不是他們說丟就能丟的……
“元親王乃是天潢貴胄,對於他的生死,我們怎麼能做主?”謝東籬微笑看向別莊的方向,“去請皇后娘娘過來說話吧。”
阿順恍然大悟,“遵命,元帥大人!”
阿順走了之後,謝東籬回到裡屋,沒有意外地看見盈袖憂心忡忡的模樣,笑著拉拉她的手,“擔心了?”
盈袖點點頭,皺著眉頭道:“還以為凡春運是真好心來救我爹的……”
沒想到居然被夏凡利用來換大興城了。
“也不能這麼說,她也許確實是想救你爹,但是你爹憑什麼讓夏凡出手來救呢?就憑他是夏凡外甥女的繼父?”謝東籬淡淡說道,“夏凡這種人,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怎麼會被這種小恩小義迷惑?”
盈袖心裡更加不安,“那豈不是我害了我爹?”
如果她不去救他出來,夏凡想從南鄭國將元健仁撈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吧?
“昨天晚上,看夏凡那陣勢,根本就沒有真心想救我爹出來,不然怎麼會容得凡春運大呼小叫,將一路的侍衛都驚動了。”盈袖不安地說道,她走到門邊,扶著門框看著北齊國永業城的方向,“若不是正好遇到我們,他們還沒有接近南鄭國皇室別莊,就會被南鄭國的禁軍被趕出去了。”
謝東籬揹著手指站在她身邊,半晌沒有說話。
盈袖說得很有道理,而且元健仁是她親爹,謝東籬不會在別人女兒面前說那人的不是,哪怕他再不屑,也不會說一個字。
就如有擔待的男人絕對不會說自己以前女人的不好一樣,再愛別的女人,也不會說自己以前女人的不是,這跟愛無關,跟人品有關。
“……我要去看看。”盈袖抬頭看了看謝東籬,沒有看見他正面的神情,只看見他堅毅的下頜和線條優美的側顏。
“你跟著我,讓皇后娘娘先去。”謝東籬側頭看她,“你爹不會有事的。”
盈袖似信非信,跟著謝東籬來到大興城的城樓下。
皇后齊雪筠已經帶著慶兒、小福子和一眾侍衛站在城樓上了。
她面上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興奮地看著在城樓前被五花大綁的元健仁,眼裡露出狂喜的光芒。
“你們想清楚了嗎?這是你們東元國獨一無二的元親王!要換他平安回城,只有拿大興城來換!”北齊國的軍士囂張地對東元國喊話,用長矛抵在元健仁背後,一副“你不答應我就戳死他”的狠樣兒。
皇后齊雪筠哈哈大笑,搖頭道:“你們打錯了算盤!我們東元國好不容易才奪回大興城,怎麼會被你們一句話,就嚇得把大興城讓出去?!——元親王,你當年為了東元國,去南鄭國做質子,我們東元國上上下下對你感激不盡。如今北齊國又用你威脅東元國換城池,本宮知道你一定是不會答應的!為了東元國的利益,元親王一定是寧願自刎,也不願苟活,更不會在北齊國和東元國兩國將士面前為了保命,就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