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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奕愣了一下,條件反射般往旁邊讓了一讓,躲開撲過來的阿細,“怎麼是你?”
“是阿細!是阿細!”阿細一撲落空,很是委屈,轉頭看向王錦奕,“王郎,你不認得阿細了嗎?”
王錦奕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看了看的沈遇樂和盈袖。
沈遇樂張大了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意料到這幅情形。
盈袖卻是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和阿細,一點都不意外的感覺。
王錦奕板著臉看向盈袖,“謝夫人,請問這是怎麼回事?阿細怎麼跟你在一起?”說著,他倒是走到阿細身前,將她擋在身後。
盈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他背後的阿細。
阿細從王錦奕身後探出頭,歡快地道:“王郎,她是好人,她幫阿細找王郎!”
王錦奕回頭呵斥她:“閉嘴!我在問話!”
阿細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王錦奕這樣疾言厲色的樣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慢慢靜了下來。
王錦奕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才回頭看著盈袖,面上的神情更加不善,“謝副相夫人,您不給王某一個說法嗎?”
盈袖嘆口氣,對王錦奕背後的阿細招了招手,“阿細,到我這邊來。”
阿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王錦奕,依依不捨,不肯過來。
王錦奕又將她擋在身後,對盈袖揚了揚下頜,“謝副相夫人,你不要企圖蠱惑阿細。她是苗女,不懂人心險惡,也不懂中原人的彎彎繞,還請放她一馬。”
阿細聽了愣神,忙道:“她是好人!她是好人!她沒有騙阿細!”
“你傻啊!她把你帶來見我,就是別有圖謀!”王錦奕惱怒地回頭衝阿細大吼,額頭上的筋都爆出來了,白皙的面孔漲得通紅。
阿細覺得這樣的王錦奕太可怕了,她不由自主從他身後繞了出來,往盈袖那邊行去。
“站住!”王錦奕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許她過去,一邊對盈袖道:“謝副相夫人,有什麼條件你儘管對王某說,不要為難阿細。”
啪!啪!啪!
盈袖拊掌拍了三下,笑著道:“好一個有情有義的王二公子!真是不墮乃祖之風啊!”
王錦奕臉色黑沉,緊緊拉著阿細,對盈袖道:“廢話少說!你費盡心機將我誑來,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什麼條件,你說吧!”說著又哼了一聲:“都說謝東籬才高仁厚,原來也不過是趁人之危的無恥之徒!”
“咦?你這人會不會說人話啊!”盈袖聽見王錦奕出口傷謝東籬,頓時翻臉了,“我好心幫你們,卻被你說成居心叵測!”
“好心?”王錦奕冷笑,“我實在看不出您夫婦二人有何好心之意!”
“你別扯我夫君!從頭到尾,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盈袖握了握拳頭,對站在王錦奕身邊的阿細揚了揚下頜,“王二公子,我們還沒有說話,你一來就噴我們利用阿細。我倒是想知道,你既然這般有情有義,怎麼見了阿細,不問問她一個姑娘家,一個人千里迢迢從南鄭國的苗疆來到東元國的京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王錦奕一愣,“一個人?”他看了看阿細,“你一個人來的?不是她……派人接你來的?”他指了指盈袖的方向。
阿細也抿著唇,怔怔地看著王錦奕,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搖搖頭,“不……不是她接阿細……阿細自己要來……來見王郎……”
“你真是一個人來的?!”王錦奕不信,回頭狠狠剜了盈袖一眼,又看了看阿細,這才發現她和當初他在南鄭國見到她的時候憔悴了許多。
不再是花苞一樣含苞待放、嬌憨天真的模樣,而是如同一根快要入秋的蘆葦,在風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