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和元應藍這兩個直系郡主的位置,跟公主沒有差別。
如果盈袖的爹元健仁做了皇帝,盈袖就是公主。
如果元應佳做了皇帝,元應藍就是長公主。
這樣一來,謝東籬還想娶盈袖的話,就不得不辭去副相的位置了。
謝家沒有別人可以入丞相閣,所以事情又會回到當初的狀態,就是剩下的這個丞相位置,可以給張家了。
“……這樣我們倒可以看看,謝副相,對盈郡主,到底有多情深意重。”元應藍嘴角帶著一抹譏嘲的微笑。
男子都是貪新忘舊,利慾薰心。
女人永遠只是他們生命中的點綴。
元應藍對此看得十分清楚。
鄭昊為了沈遇樂能做出自請貶為庶民的舉動,元應藍倒是很佩服他,但同時也看不起他,覺得一個男人只知道圍著女人轉,雖然可以說兒女情長,但是下一句就是英雄氣短,實在不像男兒。
可惜了鄭昊俊美無儔的容貌,他的為人處世根本沒有放在元應藍眼裡。
謝東籬倒是不一樣,既才高,又有貌,好像對盈袖還是專心得很。
元應藍完全看不出盈袖有什麼好的地方,值得謝東籬這樣為她死心塌地。
皇后齊雪筠笑著點點頭,“說得好!論痴情種子,咱們東元國也不能讓南鄭國搶了先,是吧?看看咱們的謝副相,有沒有鄭二皇子的魄力!”
元應藍跟著道:“皇祖母,這件事,您要好生安排,不能讓皇祖父提前知道了,有了防備就難以成功了。”
皇后齊雪筠擺了擺手,“我自然知道,你放心,先回去吧,我要見見張老夫人。”
元應藍會意,福身退下,回齊王府去了。
皇后齊雪筠召了張老夫人進來說話。
兩人這一次足足說了一個時辰,後來還留張老夫人吃了晚飯,才放她回去。
張老夫人回到張家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
齊漱玉在上房候著她回來。
見她一進來,齊漱玉就端了香薷飲上來,給張老夫人祛乏。
“姑母,您怎麼去了這麼久?可是累著了?”齊漱玉跑前跑後地伺候,很是盡心。
張老夫人笑容滿面地接過香薷飲吃了一口,那甘甜很是爽口,吃得很開心,笑道:“漱玉,真是勞煩你了,這些事情是丫鬟做的,你不要累著了,去那邊坐著吧。”
齊漱玉站在她身邊,笑道:“我不累,姑母趁熱吃吧。”
就在這時,張老夫人的兩個兒媳婦進來定省了。
第一個是張紹洪的夫人曾惠言,第二個就是張紹齊的夫人趙桂嬋。
兩人一起上前行禮。
張老夫人“唔”了一聲,將手中的香薷飲吃盡了,順手把碧玉碗遞到齊漱玉手裡。
齊漱玉接過那碗,突然臉色一變,忙將碧玉碗放到桌子上,自己“嘔”了一聲,捂著嘴,飛快地往內堂跑去了。
“咦?齊表妹這是怎麼了?”趙桂嬋故意驚訝地問道,“可是吃壞了肚子?”
曾惠言不在意地道:“若是吃壞了肚子,就不要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免得傳染給老夫人。”
兩人說著話,就聽見從後堂傳來齊漱玉一陣陣嘔吐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
曾惠言和趙桂嬋都是過來人,不由對視一眼。
曾惠言是一點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趙桂嬋卻在心裡暗暗好笑。
這府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就大嫂子還不知道呢……
大哥跟齊漱玉兩人已經偷了有一陣子了,如今恐怕是紙包不住火了。
趙桂嬋拿帕子掩在嘴邊,笑道:“瞧這吐得這樣厲害,還是請個太醫來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