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嬤嬤躊躇半晌,咬牙應了,道:“我就在門外,若是有事,您趕緊大聲叫一聲。”
司徒盈袖閉了閉眼,表示聽見了。
司徒晨磊乖乖地跟著沈嬤嬤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擔心地看了司徒盈袖一眼,道:“姐姐,你不要再哭了,哭得都不美了。小磊以後會很聽話,考狀元,做大官。”
司徒盈袖淚中帶笑嗔了司徒晨磊一眼,“你好好兒地就行了,從哪裡學來的貧嘴?”
沈嬤嬤和司徒晨磊走出去之後,屋裡只剩下司徒盈袖和沈詠潔兩個人。
兩人一站一躺,在這位屋裡如同泥塑木雕一樣。
司徒盈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走到沈詠潔的床前跪了下來,握住她骨瘦如柴的手,貼在自己面頰上蹭了蹭,低聲道:“娘,您真的不醒嗎?我跟您說件事兒,說個當您睡著的時候,發生在我和小磊身上的真事兒。”
沈詠潔的手指又動了動,似乎在輕輕撫摸她的面頰。
司徒盈袖閉上眼,喃喃地道:“曾經有一世,您不在了,我們都以為您死了。我和弟弟跟著爹和繼母去京城,半路上,我和弟弟一起掉到青江……”
沈詠潔的手指僵了僵。
司徒盈袖察覺到了,並不睜眼,繼續道:“……大家都說弟弟是傻子,但是我知道,弟弟不是。因為就在那一次,我們一起掉到水裡,卻是弟弟主動把我推了上去,救了我一命,他自己卻沉到水裡,送了性命……”
沈詠潔一下子反手抓住了司徒盈袖的手。
一隻骨瘦如柴的手,居然有這樣的力氣。
司徒盈袖的心砰砰跳得厲害,但是依然不動聲色,繼續道:“……弟弟死後,我很是自責,跟著來到京城,花了兩年的日子才走出來。但是我等了十年,始終沒有嫁出去,就是您跟您的手帕交定的親事……”
沈詠潔的身子激烈地顫抖起來。
司徒盈袖見差不多了,便下了最後一劑猛藥,“……十年後我不僅沒有能嫁人,而且被人誣陷下了白塔大獄,被迫從百丈高的大獄上跳了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袖袖!袖袖!我的袖袖!”一直暈迷不醒的沈詠潔發出一聲嘶喊,騰地一下從床上直直坐了起來,面色淒厲哀慟,眼睛定定地盯著前方,像是看見了無比慘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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