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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陸乘元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情很是鬱卒。
“你怎麼了?”陸乘風很是奇怪,“剛才不還好好的?今天要去謝家給大姑母請安,這幅樣子,去了不怕大姑母責罰?”
“我沒什麼,我是在為別人可憐啊。”陸乘元感慨說道,揹著手,一直盯著司徒家的鋪子大門出神。
“誰?誰可憐?”陸乘風四處看了看,“我沒看見有誰可憐啊。你看這周圍連叫花子都沒有。”
陸乘元白了他一眼,“三哥,你沒看見剛才司徒二小姐那幅隱忍委屈的樣子?”
陸乘風:“……”他真沒看見!
見陸乘風無言以對,陸乘元抿了抿唇,搖頭晃腦地道:“三哥,你我都是名門嫡出,哪裡受過這種氣?你領會不了那些寡婦再嫁的兒女們的苦。——拖油瓶的名聲很好聽嗎?”
雖然不知道司徒暗香在司徒家的待遇如何,但是一想到她是司徒健仁繼室帶來的拖油瓶女兒,陸乘元就覺得她肯定過得不好。
人家原配嫡出的司徒大小姐就可以過生辰禮,大擺筵席,滿京城邀約達官貴人。
可是拖油瓶司徒二小姐呢?就只能一個人來司徒家的鋪子挑幾件小禮物……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嗤!我為什麼要領會這種苦?我又不是寡婦再嫁的拖油瓶?!再說了,這司徒二小姐是缺了吃,還是缺了穿?你哪隻眼睛看見她過得不好?——我看你是眼瞎了吧?不說別的,單是司徒二小姐脖子上那掛瓔珞上的雞血紅紅寶石,可以買你們二房的那所大宅子了。還要你體諒,你有那個本事嗎?我老實跟你說,以你三哥我混跡花叢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司徒家二小姐,以後絕不簡單,你就不要替人家擔心了。”陸乘風終於明白了陸乘元的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嗤笑說道。
陸乘元白了陸乘風一眼,拂袖不悅道:“三哥,你胡說什麼渾話?你眼睛看哪兒啊?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大家小姐,不要跟你廝混的那些煙花女子相提並論。不過,她還真襯那條雞血紅寶石墜子……”陸乘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頜。
他想起來他娘有一對雞血紅寶石的耳墜子,和司徒暗香的瓔珞正配成一對……
“三哥,我剛想起來忘了件事,你先去大姑母家,我回去一趟,等下再去大姑母家和你匯合。”陸乘元著急想回家取耳墜。
陸乘風不知端倪,點頭道:“那你快去快來啊!我先走了。”說著,翻身上馬,往謝家大宅去了。
“娘,娘,您那對雞血紅寶石耳墜呢?”陸乘元興興頭頭回了家,直撲陸家二房的內院上房,找到他孃親急不可耐地問道。
陸乘元的孃親陸二夫人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招手道:“正好你來了,過來,幫娘看看,這幅頭面首飾做聘禮如何?”說著,在陸乘元面前開啟一個紫檀嵌螺鈿的妝奩匣子,露出裡面輝煌璀璨的各色頭面首飾,釵、環、瓔珞、掩鬢、步搖、耳墜、手鐲、噤步,林林總總,看花了陸乘元的眼睛。
陸乘元眨了眨眼,在妝奩匣子裡翻找出了那對雞血紅寶石耳墜,忙用手緊緊握住,道:“娘,這個給我。”
“當然是給你的。你是孃的嫡長子,是我們二房的支柱。孃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你的。只要給你弟弟們略微留一點就行了。”陸二夫人低聲笑道。
畢竟陸乘元的未婚妻是沈家的嫡女,肯定比他以後弟妹的身份都要高,多給她東西也是常理。
“那我就收起來了。”陸乘元喜滋滋地要往袖袋裡放。
陸二夫人一把奪過來,道:“是給你媳婦做聘禮,你收起來做什麼?”
陸乘元忙道:“……娘,給我吧,我……我要送人!”
“送人?送給誰?說!你在外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