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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煙火劉家?!
采芹聽得心裡一熱,忙飛快地走回到司徒家的大車邊上,對正要撂開車簾下車的司徒盈袖道:“大小姐,查到了,是陸家的陸乘元公子……”
“胡說!怎麼會是陸四公子?”司徒盈袖忙用眼神阻止采芹說下去,還朝車裡努努嘴。
采芹明白過來,有些急促地紅了臉。
車裡坐著沈家二小姐沈遇樂,而陸乘元正是沈遇樂的未婚夫!
自己的未婚夫這樣大張旗鼓給另外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子恭賀芳辰,哪一個女子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但是采芹想收回自己的話,也已經晚了一步。
沈遇樂從車裡撲了出來,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什麼?是陸乘元那廝?!”
“不是,一定是她聽錯了。”司徒盈袖忙幫著遮掩。
“沒有,我剛才明明聽見那邊的男人聲音在大聲嚷嚷會賬什麼的……”沈遇樂一邊說,一邊探頭往車外看去。
鄭昊騎著馬,從她們車旁走過,笑著拱了拱手,“……兩位也來訂酒席?”
訂你個頭啊訂!
沈遇樂白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拎著裙子從車上跳下來,要往狀元樓裡面走。
司徒盈袖跟著下車拉住她,著急地問:“……你要去做什麼?”
“我聽見剛才有人在裡面說話,我要去問個清楚明白。”沈遇樂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一片,眼底的神情很是凜然。
鄭昊搖搖頭,嘴裡叼著一根草棍兒,手裡搖晃著馬鞭,吊兒郎當地從她們的車旁經過。
他的隨從追了上來,大聲道:“二皇子殿下,狀元樓掌櫃的說,陸乘元已經付過銀子了!”
“真的付過了?嚓,我被陸乘風那廝騙了!”鄭昊做出極度懊惱的樣子,“不行,咱們去找陸乘風算賬去!敢挖坑給本皇子跳,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沈遇樂的臉色越發蒼白,她直直地走到鄭昊所騎的大馬跟前,拽住他的韁繩,怒目而視:“……鄭昊!你不要胡說八道,敗壞別人的名聲!你道人人跟你一樣不知檢點嗎?!”
鄭昊沒想到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忍不住翻個白眼,道:“本皇子是那麼閒到無聊的人嗎?胡說八道?敗壞別人的名聲?呵呵,我看,你真是頭豬!”說著,把韁繩從沈遇樂手裡拽出來,惱道:“讓開!”然後往自己馬背上抽了一鞭,往前飛奔而去。
他的隨從忙翻身上馬跟上。
司徒盈袖飛快地將沈遇樂往後拖了一步,才沒有被馬撞上。
“遇樂,回去吧。這件事,也許背後有原因呢?”司徒盈袖硬著頭皮勸道。
一個是她妹妹,一個是她表妹,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心的肉到底厚些,因此司徒盈袖的心,還是往沈遇樂這邊略微偏了一偏,她許諾:“這件事我一定幫你查清楚。若是跟我家有關,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沈遇樂在街頭站著,看著面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聽著喧譁聲不絕於耳,卻覺得那些人那些事都離她好遠,遠到天邊,她夠也夠不著的地方……
過了良久,沈遇樂才茫然回頭,看著一臉焦急的司徒盈袖道:“交代?什麼交代?牛不喝水強按頭?不用的,沒必要……”頓了頓,她轉身走向司徒府的大車,“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沈家的大車還停在司徒府的駟馬院裡。
司徒盈袖只好搜尋枯腸來勸,“其實鄭二皇子的話未必可信。你想,他剛才說,是從陸三公子陸乘風那裡知曉的。而京城的人都知道,陸家三公子最愛眠花宿柳,去那些不正經的地方。鄭二皇子給他相好,肯定人品……”
“人品怎樣?!”鄭昊的聲音突然陰測測從車窗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