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一拽之下,那鎖頭居然自己掉在地上!
要不是司徒盈袖躲得快,就要砸她腳上了。
“沒鎖?!”司徒盈袖十分驚訝。
剛才看這鎖的樣子,明明是鎖著的啊?
難道是她眼花了?
司徒盈袖忙又揉了揉眼。
謝東籬垂眸,唇角漾起一道愉悅的弧度,淡然道:“你力氣太大,把我的鎖頭扯壞了。”
“……一定是眼花了。看來我真是要去睡一覺了。”司徒盈袖不理謝東籬的索賠,打了個哈欠,一手將那道門拉開一條縫。
今天晚上,她眼花了好多次,一定是因為太困了,一定是的……
她拉開那道門,如同夢遊一樣走了過去,隨手將那道門帶上了。
來到自己的艙室,她看見跟自己住在一起值夜的兩個丫鬟和婆子還在地上呼呼大睡,剛才外面的喧譁似乎一點都沒有吵到她們。
司徒盈袖伸了個懶腰,飛快地把自己身上的水靠換下來,穿上寢衣,連頭髮都沒擦,倒頭就睡。
……
她剛走沒多久,阿順就敲響了謝東籬的艙室門,“大人?大人?”
“進來。”謝東籬起身,將那道鎖頭從地上拾起來,再放回門上,咔嚓一聲將黃銅鎖又鎖上了。
雖然鑰匙在阿順那裡,但是對於謝東籬來說,開這鎖實在不算什麼難事……
阿順走了進來,下意識四下看了看,見除了謝東籬以外沒有別人,很是詫異,脫口問道:“咦?人呢?”
謝東籬沒有理他,反問道:“那些匪徒審得如何?問出什麼沒有?”
阿順忙收斂心神,拱手道:“屬下就是來問大人要不要去親自審問?”
謝東籬想了想,起身道:“我去聽一聽。”
就是坐在後面,聽前面的人審問。
等謝東籬走出去之後,阿順不死心,在艙室裡四下看著,就連那道鎖著的門都看了,也沒有看出異樣。
“小喵,你知不知道剛才是誰跟在你後面進來的?”阿順看見趴在高榻前面的小黑貓,忙蹲下來問它。
小喵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阿順,完全是一幅索要賄賂的神情。
阿順嘆氣,“怕了你了!——告訴我是誰,以後鮮魚管夠!”
鮮魚?
小喵對著阿順嗤了一聲,不再理他,吧嗒吧嗒爬到牆角躺平,四隻爪子抵在牆壁上,閉上眼睛睡覺。
“這麼大架子……”阿順愕然,“算了,我自己找。”
當然他在艙室裡前前後後找到天亮,也沒有找到是誰。
那人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樣。
阿順暗暗發誓,以後再看見他,一定要他好看!
……
謝東籬來到官船二樓一間用來作為審訊室的艙室門口,跟剛要出來報信的禁衛軍首領碰個正著。
“欽差大人。”那頭領趕緊拱手行禮。
“審出什麼了嗎?”謝東籬淡然問道,並不抱多大希望。
“沒有。”那頭領搖了搖頭,“原來早已服毒。等我們把他們拉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謝東籬點點頭,“是死士,扔了吧。”
其實不用審,他也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除了那個在皇宮裡仗著陛下的寵幸為所欲為的皇后娘娘,沒有別人。
看來,一個婉嬪還不夠佔據她的時間和注意力。
也許他要給皇后多找幾個姐妹才行……
謝東籬眼底的狠辣一閃而逝,他轉身回房,吩咐阿順:“在古北小鎮停三天,給下面經過的七個郡縣都打好招呼,就說,我要一一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