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您也別怪我爹。——不知者不為罪。”沈詠潔出口就為司徒健仁開脫,頓時贏得在場所有男人的嘖嘖讚譽。
大家都知道司徒健仁早就娶了填房了,現在原配嫡妻突然“死而復生”,家裡兩個女人,這個饑荒可是難打……
沒想到沈詠潔完全不怪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揣摩著沈詠潔應該是剛剛醒來,大概記不得當初的事了,面上的神情越發輕鬆愜意,笑容漸漸爬了上來,他笑著道:“岳父大人這番苦心,我怎麼會怪他呢?你多慮了。”
沈詠潔點點頭,微笑道:“我就知道老爺您是個大度的人。”說完她一手拉著司徒盈袖,一手拉著司徒晨磊,感慨說道:“過了十年,我的女兒和兒子都長大了。我也別無所求。如果您不願再和我做夫妻,我完全能體諒您。我們今日就當著大家的面,合離算了。我不要別的,只要能拿回我的嫁妝,還有跟我的女兒、兒子住在一起就行了。”
司徒健仁心裡一緊,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一隻獨眼不由自主看向呂大掌櫃。
呂大掌櫃也呆住了,愣愣地看了看沈詠潔,又看了看司徒健仁,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司徒健仁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下來。
因為沈詠潔當年下嫁司徒健仁,那嫁妝真是十里紅妝,比公主都差不離。
後來她把大部分嫁妝都摺合成銀兩,投到司徒健仁的生意裡。
如今司徒健仁的生意中,沈詠潔可要佔七成,司徒健仁佔兩成,還有一成,被沈詠潔當初送給了司徒宗族。
如果沈詠潔一抽股,自己馬上就會打回原形。
況且他也不清楚沈詠潔到底記不記得是如何病的。
這始終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如果沈詠潔只是在裝失憶,那麼如果放她合離,她肯定告訴她爹沈大丞相,到時候更加變本加厲打擊自己!
沈詠潔雖然是個不聲不響柔順的女子,可是沈家並不是吃素的……
司徒健仁腦海裡閃過這麼多的念頭,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馬上道:“夫人這話就見外了。你是我的原配嫡妻,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永遠是!當初以為你難產不治身亡,我守了一年才另娶填房。如今既然你病癒歸來,那肯定還是回我們的家,做我的原配正室。”
沈詠潔笑了笑,瞥了一眼已經面色雪白的張氏,對司徒健仁道:“哦?你還是要我做你的原配嫡妻?”
“那是自然!當初是我求娶夫人,夫人才下嫁與我的。”司徒健仁向沈大丞相躬了躬身。
沈大丞相面無表情地揹著手看著他,神情十分嚴厲。
司徒健仁又縮了縮脖子,恨不得藏到呂大掌櫃身後去。
可惜他個子瘦高,呂大掌櫃又矮胖,根本罩不住他……
沈詠潔拿著帕子又咳嗽兩聲,道:“可是那你的填房妻子怎麼辦?”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張氏那張國色天香的面頰之上。
張氏神情悽然地看著司徒健仁,正要張口,司徒健仁看也不看張氏,已經狠心道:“她自然就是妾室了。填房本來就在原配靈前執妾禮。如今你回來了,她就是妾,你是妻!”
“哦?”沈詠潔目光在張氏面上打了個轉,問她:“那你願意嗎?”
張氏嘴唇翕合著,打了個哆嗦,越發小鳥依人般往司徒健仁那邊看去。
她沒料到沈詠潔這樣厲害,一上來就把兩個人的名份企圖定了下來,一時躊躇著低下了頭。
沈詠潔面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問她:“這也不是你的錯,不能讓你來承擔後果。你要不願意做妾,我完全理解。你當初就是奔著做妻來的,怎麼會甘心做妾呢?是吧?讓你由妻變妾,確實也難為你了。我本來是想跟老爺合離,成全你,但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