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徒盈袖躲在背後看熱鬧。
司徒盈袖嘻嘻一笑,“那我就跟著呂大掌櫃走一趟。——您先請,我隨後就來。”
……
張氏和司徒健仁的正房堂屋裡,呂大掌櫃吞吞吐吐說了司徒盈袖的提議,當然,他沒有說是司徒盈袖說的,只是含含糊糊地道:“老爺,那魯家死了人,如今已經告到宮裡的太子妃那裡去了……”
司徒健仁嚇得臉都白了,兩腿發抖,哆嗦著手問道:“那……那……那可怎麼辦啊?那可怎麼辦?!”急得頭頂快冒煙了。
張氏皺了眉頭,疑惑地看看呂大掌櫃,又看看司徒健仁,似乎不敢相信呂大掌櫃的話,但是她又不敢在呂大掌櫃這種人精子面前多嘴多舌。
對這種人,是說多錯多,所以她還不如一言不發的好。
“辦法不是沒有,就怕老爺不願意……”呂大掌櫃等司徒健仁在屋裡轉了好幾個圈子,才咳嗽一聲,慢慢地以退為進。
“什麼法子?你說!你說啊!我一定照辦!一定願意!”司徒健仁這會子只要能脫罪,就讓他跪著給魯大貴披麻戴孝都肯,“魯家要多少銀子,儘管開口!”
“爹,銀子是要給,但是不能給魯家。”司徒盈袖在門口聽了半天,見呂大掌櫃比她預先設想的還要老道,抿唇笑了笑,從門背後轉了進來。
“不給魯家?!”司徒健仁發急,“不給魯家怎麼行?他們怎麼會放過我們?!”
“爹,您別急。您先想想,魯家雖然是北城的賤民出身,但是如今他們還缺銀子嗎?”司徒盈袖走到呂大掌櫃身邊站定,瘦高的個子,比白白胖胖的呂大掌櫃要高一個頭。
“當然不缺。魯家自從十幾年前出了魯玥兒,就一步登天了。這些年,皇后娘娘對魯家非常慷慨,逢年過節的賞賜就不說了,同時提拔魯玥兒的兄弟做了內務府的採買,那銀子是嘩嘩地往魯家內庫流過去了。”呂大掌櫃笑嘻嘻地道,“所以大小姐說得確實有道理。”
魯玥兒的大哥,也就是魯伯爵,也是魯大貴的親爹,如今是內務府採買上的頭兒。
這十幾年來,魯家不說和司徒家一樣富可敵國,但是比東元國一般的世家大族有錢多了。
司徒健仁也想了起來。
當年他們家還企圖插手內庫生意,但是幾次投標,都被人以多一兩銀子的價格唰了下來,讓司徒健仁氣悶不已。
後來呂大掌櫃勸司徒健仁不要盯著皇宮內庫那芝麻大點兒的地方,他的眼光不放放長遠一些,放寬廣一些,以整個東元國為稱,稱量他們司徒家的產業。
一番話說得司徒健仁跟著激動起來,立即讓剛剛投奔而來的呂有錢做他們家的大掌櫃,總管他所有生意。
司徒健仁的經商眼光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大富大貴是不夠的,只能小有進益。
後來呂有錢做了司徒健仁的大掌櫃,沈詠潔又變賣了一部分嫁妝湊夠本錢,呂有錢才能給司徒三房以錢生錢,一直做到現在這樣規模的大生意。
而魯家,說不定比他們司徒家還有錢,怎麼會見到司徒家賠銀子就息事寧人呢?
司徒健仁將心比心,若是他和張氏的兒子被人打死,他是拼著全部身家全不要,也要將對方打死打殘!
這樣一想,他更害怕了,忙拉著呂大掌櫃道:“呂大掌櫃,我們還是跑路吧!這京城我們待不下去了!”
呂大掌櫃一邊暗罵司徒健仁沒骨氣,也沒膽識,連司徒盈袖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家都不如,一邊道:“跑路是沒法跑的。太子妃一旦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在皇太孫和皇孫女身上,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要是皇后齊雪筠出面,那就真是灑下天羅地網了。
“那怎麼辦?你剛才不是說有法子嗎?”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