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裡。
師父將她放到地上,轉身去臥牛石上取了自己的衣袍,展開抖了抖,也沒穿,只掛在臂彎,對她道:“這陣子我會很忙,一時半回不會過來。至於謝東籬,我會幫你查。不過師父雖然跟他不熟,但是也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整個中州大陸,如果他能娶你,你找不到第二個更好的人。你嫁給他,師父就放心了。”
“啊?這麼厲害?”司徒盈袖莞爾,笑得雙眸彎彎,歪著頭,俏皮說道:“可是我覺得師父比他更厲害呢。您怎麼能說我找不到第二個更好的人?!”
師父窒了窒,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道:“又頑皮了。師父……師父怎麼能算在內呢?早跟你說過了,師父是個糟老頭子……”
司徒盈袖馬上打蛇隨棍上,猴了上去,攀住師父的胳膊,笑道:“師父啊,咱們都認得兩輩子了,您看您跟徒兒都這麼熟了,揭下面具讓徒兒看看您的真面目,好不好?”
師父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方道:“如果你看了,很失望怎麼辦?”
“不會的!”司徒盈袖馬上跳起來保證,“不管您長什麼樣兒,我都不會失望!”
“真的?”師父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樣子的?”
“我?”司徒盈袖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想不出來。”
“真的沒有想過?連夢也沒有做過?”師父又問,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司徒盈袖這下子想到了她做過的那個夢……
在夢裡,師父的臉,突然變成了謝東籬的臉!
太驚悚了!
司徒盈袖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忙道:“倒是夢見過一次,把我嚇壞了,真是太可怕了,太離譜了,肯定不會是那樣!”
“不會是哪樣?”師父似乎不放過這個問題,步步緊逼:“你做過什麼夢?夢見師父是什麼樣子的?”
“是……是……慕容長青的樣子!”司徒盈袖一急之下,將慕容長青拿來當擋箭牌,“所以把我嚇死了!師父,您一定生得跟慕容長青不一樣吧?!”
她眼巴巴地看著師父,明明心裡非常想看師父的真實面容,卻不敢說出口,更不敢說,自己曾經在夢裡將謝東籬的臉安在師父臉上……
特別是現在她又要跟謝東籬定親了,說出來多尷尬啊?!
“慕容長青?”師父的笑聲漸漸淡了下去,他點點頭,“嗯,我長得確實跟慕容長青不一樣。我要走了,你回去歇著吧。天晚了,現在天涼的很,你不能著涼。”
司徒盈袖只好應了,一步一回頭地往至貴堂的後院拱門那邊走過去。
師父一直站在臥牛石邊上,手裡握著一支白玉笛,靜靜地看著她。
沒有如同上一次一樣,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在師父的目光中走回自己的屋子,司徒盈袖覺得心裡很是滿足,沒有上一次心慌意亂到不能自已的心情。
這一晚,她睡得很香,是這十幾天第一次睡了整覺。
第二天一起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大小姐,您醒了?”採桑忙過來撂開帳簾,掛在兩旁的金鷓鴣帳鉤上。
司徒盈袖笑著伸了個懶腰,道:“餓死了,給我做點兒好吃的。”
“好咧!”採桑忙爽脆答道,“您等著,奴婢去跟您做吃的。”
這個時辰,司徒暗香剛吃完午飯,她不想睡午覺,一個人從屋裡跑出來,帶著兩個丫鬟,在後院的迴廊上瞎轉悠。
這次她娘張氏被沈詠潔命人用鞭子抽打成重傷之後,沈詠潔也不怎麼看管她了,因此司徒暗香才能有機會出來內院走動走動。
一個婆子匆匆忙忙從二門上趕過來,見了司徒暗香,忙給她屈膝行禮,道:“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