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面具都快觸到司徒盈袖的額頭了,試探著問道:“難道,他在你心裡,地位不同一般?”
司徒盈袖往後縮了縮脖子,忙不迭地擺手:“沒有沒有!師父您又誤會了!他在我心裡完全沒有地位!完全沒有!”說完又甜甜笑道:“師父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跟我娘和小磊一樣重要!”
這一次師父怔住了。
“……我今晚沒有跟師父說,是因為我娘也沒有跟我說謝副相求娶的事兒。我是在門口偷聽的,不作數。”司徒盈袖細細解釋,握住師父的胳膊搖了搖。
“你娘沒有跟你說,就不作數?”師父的心裡跳了一下。
“當然。我覺得我娘大概是不想同意,所以根本就沒有跟我說。”司徒盈袖用手指繞著自己臉頰般垂下來的一縷秀髮,轉頭也看向遠處的海灣。
天上一輪彎月,在海面上灑下萬千月輝,照得海上波光粼粼。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司徒盈袖突然覺得這一生哪怕只是和師父一直這樣靜靜地並肩坐著,看海上日升月落,也是好的。
師父沉默許久,把胳膊從她手上抽出,起身道:“那我走了。”說著,往遠處的海灣飛躍而去,踏浪而行,如同凌波微步,很快消失在對岸的山間樹林裡。
司徒盈袖覺察到師父似乎很不開心,有些擔心地站起來,望著對岸山上師父的住處看了一眼,悶悶地回去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沈詠潔就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叫了起來,命人套車,帶著他們倆回孃家,去沈相府。
司徒健仁忙著找太醫給張氏治傷,根本就沒有管他們孃兒仨去哪兒。
不過沈詠潔回到孃家,才剛剛去了她爹沈大丞相的書房,還沒有說上話,就聽有人來給沈大丞相回報:“大丞相,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昨夜突發急病,北齊的四皇子殿下向沈大丞相求助,想找幾個好太醫給夏督主瞧一瞧。”
沈大丞相忙道:“去找太醫院的醫正,讓他調集太醫,給夏督主治病。”
那人應了,去尋太醫院的醫正不提。
沈詠潔心裡既驚訝,又欣喜。
她真沒有想到,謝東籬的計策真的成功了!
不用說,這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一定是昨夜被謝家的暗衛打傷,所以今天連起身都起不了,還要傳召東元國的太醫治病。
既然謝東籬的法子成功了,她倒是用不著對司徒健仁下狠手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孩子來沈相府,就是打算要跟沈大丞相攤牌,讓他看看北齊對他們的底牌已經盡在掌握了。
但是現在夏凡再沒有能力興風作浪,她也不必提醒自己的爹了,還是把底牌握在自己手上比較好。
沈詠潔想著,立刻就把來意換了一番說辭。
當沈大丞相問她一大早回孃家,有什麼事的時候,沈詠潔就笑著回道:“是這樣的。謝副相昨夜來我家,親口向我求娶袖袖。我想著,謝副相是爹您的得意門生,這件事,是不是要問一問您的意思,心裡著急,所以一大早就跑回來了。”
說完又提醒沈大丞相:“爹,袖袖已經退過一次親了。再定親,可要好好斟酌,您看呢?”
“東籬?!”沈大丞相聽了,簡直是又驚又喜,“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他……他為何會主動去司徒府求娶?!”
完全看不出來。
謝東籬自從退親之後,有無數人家上門提親,都被他大嫂和二嫂推掉了。
很多人都在等著看他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名門貴女。
司徒盈袖,從目前來看,只是商家之女,雖然是沈相的嫡親外孫女,但真的算不上出身名門。
沈詠潔當然不想說謝東籬“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