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謝恩。孤只好為皇祖母分憂,親自去尋你過來說話了。”
慕容長青因還沒有回侯府,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賜聘禮的事兒。
此時聽說了,心情很是複雜,悶了半天,甕聲問道:“真的賜了聘禮?我卻是不知道。我一大早就去司徒府了,還沒來得及回家呢。”
皇太孫聽慕容長青說起司徒府,便笑著轉了話題問道:“聽說司徒府的主母沈夫人因病假死避世,如今病好歸來,是這回事嗎?”
“是的。沈伯母剛回來的時候,確實憔悴得不成人樣兒。養了兩個多月才養好,不過聽說身子還是挺虛弱的。”慕容長青嘆息道,他對沈詠潔還是敬重有加。
“是不容易啊。病臥十年,聽說一直暈迷不醒?”
“嗯,我親眼看見她在京城碼頭才醒過來。”慕容長青感慨說道,給皇太孫斟了一杯酒。
兩人還沒喝完一杯,就聽見太監回報:“皇后娘娘到!”
皇太孫拉著慕容長青站了起來,笑道:“皇祖母來得這麼快,可見你們長興侯府的聖眷正濃呢!”
慕容長青陰沉著臉,低頭不語。
隨著一陣香風傳來,還有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正是皇后齊雪筠的聲音:“……來了?在哪裡呢?”
落地罩的深紫蜀錦垂花簾被人從兩邊分開,一個華貴美貌的宮裝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孫見過皇祖母!”
“臣見過皇后娘娘。”
皇太孫和慕容長青一齊躬身行禮。
“免禮免禮!賜座!”齊雪筠扶著宮女的手,坐到素花碎錦四方高榻上。
兩個宮女搬來兩個錦凳,一個給皇太孫,一個給慕容長青。
皇太孫優雅地坐了下來。
慕容長青卻直梗梗地站著,低頭道:“臣不敢造次。”拒絕坐下來。
“長青,皇祖母讓你坐你就坐,難道你敢抗旨不成?”皇太孫半是玩笑,半是命令說道。
“不用了,別逼他,長青是個老實孩子,他想站,就站著吧。”皇后齊雪筠看見這個自己從來沒有盡過一天母親責任的孩子,居然很快就要娶妻生子了,心裡也不由升起一股慈母之心。
皇太孫忙跟著點頭:“皇祖母說得是。”
齊雪筠又看了慕容長青半天,才緩緩地道:“……本宮今兒給你賜了聘禮。”又問慕容長青:“婚期定了嗎?”
慕容長青想起司徒盈袖溫婉的樣子,心情好了些,低著頭道:“定了,明年等盈袖及笄,就成親。”
“那快了。只有半年多了,來得及準備嗎?”皇后的聲音非常好聽,帶著股甜意,聽起來很悅耳。
“家裡已經要蓋新房了。半年差不多,多請些工匠。”慕容長青的頭漸漸抬了起來。
齊雪筠看著他俊朗的五官,跟長興侯慕容辰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心裡不由對他更加內疚。
因她開始的時候擔心被人看出來慕容長青是她的孩子,從來沒有跟慕容長青單獨見過面,如今知道他生得跟自己一點都不像,才敢大著膽子來見他。
她笑著對他說:“你是長興侯府的世子,長興侯是我們東元國的國之支柱。你大婚,本宮一定向陛下請旨,為你和盈袖請一道賜婚旨意!”
這個“賜婚”,不是要為他們的定親,而是在他們成親的時候,御賜一份婚書。
有了御賜婚書,以後要合離,也需要陛下許可。
對女家來說,這可是了不得的賞賜,比賞金銀珠寶要實惠得多。
慕容長青綻開笑顏,微微點頭道:“多謝皇后娘娘美意。若是不麻煩,還請在我們大婚的時候,御賜一份婚書。”
“你放心!包在本宮身上!”齊雪筠覺察到慕容長青態度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