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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鎖著宮禁對牌的地方取來對牌,還有虎符,謝東籬首先控制了禁軍。
其餘宮裡的太監和宮女,他都交給自己以前放在宮裡的眼線去處置。
誰是對元宏帝和婉皇貴妃忠心耿耿的人,就是這一次要清洗的物件。
他並不管那些人是如何清洗的,反正只要守衛皇城的禁軍在他手裡,那些小嘍囉翻不起風浪。
只一夜之間,東元國似乎悄悄變了天。
元宏帝病重在床,不能理事。
婉皇貴妃哭喊了一個晚上,生下一個早產的女嬰,才四斤重,但因為是七個月早產,存活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為了寬元宏帝和婉皇貴妃的心,謝東籬並且將不到三歲的玉皇子交給總管大太監帶到元宏帝的寢宮,和婉皇貴妃住在一起。
婉皇貴妃發現自己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只是個女兒,心裡無比失望。
她不僅沒有更多依靠的本錢,反而因為這個女兒,才讓謝東籬得以趁機發難,將她和元宏帝軟禁起來。
追根究底,都是這個孩子的錯……
婉皇貴妃不恨元宏帝,也不怪自己,更不敢恨謝東籬,只把所有的不滿發洩在這剛出生的女嬰身上。
只要乳孃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她就會找機會使勁兒擰這孩子。
因此這孩子一到婉皇貴妃身邊就哭得驚天動地,嚇得總管大太監不知出了何事,衝過來才看見乳孃跪在地上直哆嗦。
解開小公主的襁褓,發現她身上斑斑的青紫,總管大太監白了臉,一腳踹翻乳孃,“你這黑心肝爛肚腸的賤人!敢殘害公主殿下!”
又想到這乳孃是謝東籬找來的,會不會是他指使的。
但是這個念頭只在總管大太監腦子裡轉了轉,就趕緊甩開了。
因為這不合理。
謝東籬折磨一個小女嬰做什麼?
他連玉皇子都沒有彈一手指頭,怎麼會指使乳孃對一個剛出生的女嬰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總管大太監回過神,覷著眼睛打量了婉皇貴妃一眼,低頭道:“皇貴妃娘娘,這乳孃不會帶孩子,老奴會給公主殿下再找一個合適的乳孃。”
婉皇貴妃不敢看總管大太監的眼睛,低著頭嗯了一聲,翻過身又睡了。
她才生下孩子一天,還在坐月子,可以理直氣壯地大白天睡覺。
總管大太監出來之後,託人找了謝東籬過來,說了乳孃的事。
謝東籬不耐煩地道:“乳孃是宗人府的府送來的。你要覺得不合適,自己找他們去再要一個。”說完輕哼一聲,“皇貴妃和陛下當初不是給我們家送了那麼多能幹的乳孃?不如照樣子再找一些進宮?”
那一次可都是找的容貌美豔身材風|騷的乳孃,除了沒奶,別的都是上上選……
總管大太監想到當初的事,訕訕笑了一聲,緩聲道:“自作孽,不可活,老奴是知道的。可是小公主確實是無辜的,她好歹是尊夫人的小姑姑,還望謝大丞相看在尊夫人,和謝家剛出生的大少爺份上,給她一條活路。”
謝東籬拂袖而去,淡淡地道:“她活不活,關我什麼事?再說當初可有人想過要給我夫人和孩兒一條活路?怎麼著?沒得逞就值得可憐?”
這個樑子確實是結深了。
總管大太監長吁一口氣。
明明知道謝東籬其實是一個很記仇,並且睚眥必報的人,元宏帝和婉皇貴妃還不知死活的招惹算計他,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管大太監搖了搖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小公主,轉身回去叫了先前那個乳孃出來,仔仔細細盤問了一番。
待知道是婉皇貴妃自己做的,總管大太監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