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們做的,也已經死無對證,又覺得頭疼,便在她們的名字上又打了個叉。
而慕容長青那邊,她將長興侯慕容辰的名字圈了起來,下意識裡,她覺得慕容辰一定知道慕容長青的生母是誰。
而長興侯夫人陸瑞楓……
盈袖眯著眼睛想了想,在陸瑞楓的名字上也打個了圈。
她覺得,陸瑞楓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她不會那樣陰陽怪氣地對待慕容長青和他的親事。
而在慕容長青和皇太孫元應佳名字的最上方,盈袖寫了“元宏帝”三個字。
她總覺得,元宏帝在這件事上,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想到先太子很多年前突然得了纏腰龍暴斃,盈袖恍惚覺得自己撕開了雲霧的一角,真相就在前方若隱若現,她只需要一個助力,就能揭開整個內幕。
一旦證明皇太孫元應佳不是元氏皇族中人,他有什麼臉繼續做皇太孫?!
盈袖想得出神,連謝東籬走到東次間的腳步聲她都沒有聽見。
“怎麼了?天都黑了,這屋子還不掌燈?”謝東籬淡淡說道,聲音低沉渾厚,不怒自威。
盈袖驀然轉頭,看見謝東籬站在她身後,忙起身道:“是我讓她們不要進來。”頓了頓,走了過來,“你回來了。”
謝東籬點了點頭,“掌燈吧。你在幹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
盈袖等不及吃晚飯,就拉著謝東籬在羅漢床上坐下,將自己剛才寫寫畫畫的那張關聯圖給謝東籬看。
採芸端了盞美人走馬燈過來,放在窗下的長案上。
東次間裡頓時亮堂起來。
謝東籬瞥了一眼那張關聯圖,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盈袖揮手讓丫鬟都出去,然後傾身到謝東籬身邊,低聲道:“是這樣的,盛姑娘今天回來,又給我說了一個十分吃驚的訊息,我現在已經完全亂了,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什麼事?”謝東籬淡然說道,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中帶著股讓人心平氣和的力量,盈袖狂跳的心終於被安撫下來。
她低聲道:“盛姑娘告訴我,皇太孫……跟陛下沒有祖孫緣,不是血親。”
這個訊息確實重大,就連謝東籬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這可不是一般的話,她可有切實的證據?”
“沒有,她就是依相術而言,要說切實的證據,她怎麼可能有?”
謝東籬起身,負手在東次間裡走了幾圈,又回到羅漢床邊上,將盈袖剛才寫的關聯圖拿起來看了看。
現在再看,馬上就明白了。
他拿起筆,在先太子的名字上也畫了個圈,冷靜地道:“如果皇太孫不是陛下的種,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是太子妃魯氏偷人生的。另一種,就是先太子是先皇后齊雪筠偷人生的。”
盈袖只考慮到太子妃魯氏偷人的可能,完全沒有想到齊雪筠身上,頓時一怔,“啊?這可能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能,但這絕對是原因的一種。”謝東籬將那張關聯圖倒過來給盈袖看,“你想想,如果皇太孫元應佳不是元宏帝的孫子,一般人想到的是他是太子妃偷人的結果。但是還有一種大家容易忽視的可能,就是他爹先太子,也許根本就不是元宏帝的兒子。皇太孫的身世真相,只有這兩種可能,我們需要窮舉所有的可能,才能找到真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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