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不是。”瞿大勇很是謙卑地說道。
司徒盈袖走到司徒晨磊身邊坐下,捧起自己在家裡用來飲茶的碧玉斗,道:“瞿頭兒,我知道一般人在外行走,都是講究‘財不露白’,小心為好。但是你認為,我們裝作是普通人,別人就能信嗎?不說別的,我和小磊兩個半大孩子,身邊居然帶了十個身強力壯、本事高強的護衛。——光這一點,我們還有什麼可藏的?”
“您是說……?”瞿大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明白了司徒盈袖的意思。
“是的。既然我們無法裝作是普通人,那麼,不妨裝得更高一些,讓那些人拿不準我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反而能夠震懾他們。——泗水集靠近京城,這裡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個個精明得很。我們一路進了集子,早被無數人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如果你出去打聽打聽,外面的人肯定都在說,新開的悅來客棧住進了十幾個來頭不小的人。”司徒盈袖微笑說道,“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如果不能裝得不起眼,那就索性造出萬丈光芒,亮瞎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的眼睛。
“屬下明白了!”瞿大勇眼前一亮,“這就跟我們老東家以前說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虛實實,讓人摸不清底細,就不敢隨意動手了。”
“差不多吧。”司徒盈袖含笑點頭,“我沒見過什麼世面。你們威虎堂的老東家聽說身經百戰,在北齊、東元和南鄭三國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能請到他的手下做我們家的護衛,是我們的福氣。”
司徒盈袖的聲音說得不高不低,正好能被外面的人聽見。
“客官,熱水燒好了,請問什麼時候給您抬進來?”跑堂夥計的聲音越發恭敬。
司徒盈袖看了自己的婆子一眼。
那婆子忙起身開門出去,對那夥計道:“多謝了,小哥你抬到那邊五個房間去吧。記得抬十桶熱水,我們的護衛大哥趕了一天的路,都是灰,要好好洗洗。”
那夥計臉色一僵,張了張嘴,又忍下去,道:“好的,這就去……這就去……”
那婆子回身對司徒盈袖道:“大小姐,奴婢去做飯了。”
“去吧。”司徒盈袖揮了揮手,又對瞿大勇道:“你也回去吧。想吃什麼,自己去吃。這些銀子你拿去給你的兄弟們打酒吃。”說著,司徒盈袖拿出一錠銀子出來,扔到瞿大勇手上。
瞿大勇歡天喜地接了過來,自去叫兄弟們去樓下的大廳吃飯喝酒。
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當然不會吃客棧的東西,都是帶的灶上的婆子給她和小磊單做。
那婆子一手拎了一小袋胭脂米,另一手拿著一小捆小青菜,還有一小塊吊鮮味的火腿,再加上做好的熟肉,以及一褡褳的調料包,往客棧的廚房那邊走去。
像司徒盈袖這樣做派的人著實不少,因此東元國的客棧,一般都有單獨的廚房,預備給那些豪奢的客人自己另做。
“小哥,我們要借廚房一用。”那婆子笑著說道。
大廚房的夥計忙道:“這邊請,這小廚房好久沒有人用了,您等會兒,我去給您抱些柴火進來。”
那婆子探頭往小廚房裡看了看,道:“那牆角好像有一捆柴火,我看盡夠了。您給我盞燈,我自己去生火。”
那夥計應了,端了一盞油燈過來。
另一個婆子也來了,手裡拎著一個食盒,裡面是早已洗淨的碗筷,又問那夥計:“這位小哥,能不能賣兩條鮮魚給我們?”
“鮮魚啊?行,沒問題。這邊有,五十文一條,您揀大的挑!”
那婆子給小喵挑了兩條鮮魚,自去一旁的水缸旁邊刮鱗清洗。
小廚房亮起久違的燈火,不再陰暗清冷了。
拿著刀將熟肉切成薄片,放到碟子裡裝盤,再去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