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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怎麼了?”司徒盈袖快步走了進來,將司徒晨磊拉向自己身邊,用手把他臉上的糕餅屑抹去一些。
張氏嘆息道:“是我的錯。我以為小磊會自己吃東西了,所以就讓丫鬟把碟子放到他面前,讓他自己吃。結果他一口都沒有吃到嘴裡不說,還把糕餅碟子都打翻了。”
司徒盈袖苦笑著道:“母親,小磊還是不會自己吃東西……”
“啊?還是不會?他不是好了嗎?”張氏十分詫異,“我看他跟你,跟暗香說話都有模有樣的,還以為他都好了啊!”
“我也想他沒事了,能跟別的孩子一樣會自己吃飯、穿衣,甚至能去進學。”司徒盈袖摸著小磊的頭,憐惜說道,“可惜天不從人願啊。小磊……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說著,司徒盈袖別過頭,“不過我們家也不是請不起人,哪怕請人照顧小磊一輩子呢,我也不會讓他過不下去的。”
“話不是這麼說。”張氏掏了帕子出來,給司徒晨磊把臉上剩下的一點點糕餅屑也擦淨了,“咱們家到現在只有小磊一個男孩,這個家以後都是他的。如果他一直是這個樣子,咱們可怎麼辦呢?”
等張氏和司徒健仁都老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暗香都出嫁了,誰來照顧小磊?
司徒盈袖將手搭在司徒晨磊肩上,笑著道:“母親不必擔心,小磊還小呢,慢慢教吧。他就是比別人笨一些,其實一點都不傻。”
張氏本來還揣摩司徒晨磊是不是已經不傻了,但是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司徒盈袖越是否認這一點,張氏反而相信了司徒晨磊估計大概還是個傻子……
真是可惜了。
張氏在心裡長嘆一聲。
“好好好,小磊不傻,不傻。”張氏忙說道,“既然你們來了,我再去做點心,咱們一起吃,當小食補一補,晚上再吃飯吧。”
司徒盈袖應了,和司徒暗香一起帶著司徒晨磊回至貴堂。
“小磊,小喵呢?”司徒盈袖想起來跟司徒晨磊形影不離的小黑貓。
司徒晨磊止了哭,抽泣著道:“小喵……小喵……”四處大叫,像是不知道它去了哪裡。
司徒盈袖忙道:“不用叫了,我讓采芹出去找找。”
采芹忙應了一聲,出去給司徒晨磊找貓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氏拎著一個食盒,帶著幾碟糕點過來了,是她常做的菊花水晶薏仁糕和牛肉小煎餅,跟司徒盈袖、司徒暗香和司徒晨磊同吃。
司徒盈袖先餵給司徒晨磊吃,等他吃完了,自己才匆匆忙忙吃了一個牛肉小煎餅。
張氏對暗香道:“你帶小磊出去院子裡逛逛,消消食。”
司徒暗香應了,帶著司徒晨磊出去了。
他們在院子裡玩,司徒盈袖和張氏坐在至貴堂的上房裡,能夠看見他們姐弟在院子裡玩耍。
正好采芹找到了小喵,把它抱了回來。
司徒晨磊歡呼一聲,追著小喵滿院子跑。
小喵卻追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彩蝶狂奔,非要抓住它不可。
司徒盈袖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溫馨。
張氏把司徒家大房族長司徒健行的信拿了出來,悄聲道:“盈袖,你看看這個,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爹說呢。”
司徒盈袖瞥了一眼,見是大伯父寫給自己爹的信,笑著接過來,道:“這是寫給爹的?”卻已經被拆開了。
張氏點點頭,“你爹臨出門的時候,就說過你大伯父會來信,讓我看著。”
司徒盈袖抽出信紙,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挑了挑眉,道:“這人真有意思。居然把買青江水匪做船工的事撇得一乾二淨了。”
原來司徒健行在信上先是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