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道:“這不是很好嘛?”
“好什麼?”司徒盈袖斜了師父一眼,“那小肚雞腸的謝五爺肯定不這麼想。”
“哦?”師父淡淡應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覺得很好。”
“……您也知道張三小姐看上了武狀元?”司徒盈袖大為驚訝。
在她心裡,師父是不食人間煙火,不問凡間俗事的天上“仙人”……怎麼會懂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師父橫了她一眼,“嘴張這麼大做什麼?餓了?”
“哦,不是。”司徒盈袖忙閉嘴,過了一會兒,訕訕地道:“……可是他們就這樣把謝五爺拋開,我覺得不厚道。”
師父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我略知一二。”
“願聞其詳。”司徒盈袖忙道,就想聽師父多說說話,說什麼都行。
師父拿樹枝挑了挑火,想了一會兒,才道:“我的一個朋友本來在追蹤那些強徒。發現他們有意對張三小姐下手之後,他就去把武狀元有意引了過來,讓武狀元有了英雄救美的機會,美人才能以身相許啊……”
司徒盈袖聽了半天無語,才悻悻地道:“原來不是巧合啊。那您的朋友就是張三小姐和武狀元的大媒了?”
師父頷首微笑,“可以這麼說。所以我說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
“對於武狀元和張三小姐當然是可喜可賀。”司徒盈袖學著師父的樣子聳肩,“但是對於您那位朋友,卻有些不妙。”
“有什麼不妙?成人之美不好嗎?”雖然看不見師父的表情,司徒盈袖也猜師父是在挑眉……
她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當然不好。您沒聽說過嗎?——做媒衰三代,中保毀一生。”
中保,就是給人做中人做擔保。
師父:“!!!”
司徒盈袖奇怪地發現,從這以後,師父就沉默起來,無論她說什麼,師父都不接話茬了。
難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司徒盈袖尋思好久,才覺得師父應該是在為他“衰三代”的朋友擔憂……
吃完烤魚和叫花兔,司徒盈袖帶著司徒晨磊和小喵上車,師父坐在車外趕車,一路無話,往雷州奔去。
他們曉行夜宿,過了五六天的時間,終於來到雷州。
雷州是東元國南面最大的城市。
人煙阜盛,市面繁華,僅次於京城。
一路上,為了行走方便,師父在他那件奇特的外袍上罩了一件東元國男子常穿的褐色袍子,同時拿下了銀色面具,向司徒盈袖露出他的臉。
濃黑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低的鼻子,極為普通的長相,丟進人群中也找不出來。
司徒盈袖留神看了看,笑說:“這不是師父的樣子。”
師父有些詫異,“你見過我的樣子?”
“沒有。我就是知道。”司徒盈袖做了個鬼臉。
如果她沒有猜錯,師父臉上,依然戴著面具,只是不像那個銀色面具那樣明顯。
師父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笑道:“算你聰明。”然後揚鞭趕著大車進城了。
他現在的樣子,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車伕。
他們趕著大車來到司徒家在雷州的宅子。
這是一所比京城的司徒府更大的宅子。
“大小姐來了!”
“大小姐來了!”
門子聽說是司徒盈袖來了,一陣欣喜,忙一聲聲通傳了進去。
很快宅邸的大門四下洞開,呂大掌櫃和司徒健仁一起走了出來。
一看見司徒盈袖,司徒健仁就埋怨道:“盈袖,你可來了!怎麼搞的?耽誤了這麼多天!你母親的信都送到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