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放過她,步步緊逼,對司徒盈袖下了黑手!
這個孩子,命怎麼這麼苦呢?!
沈詠潔暗暗垂淚。
那婆子輕聲安慰沈詠潔:“夫人,您比大小姐苦多了,不也過過來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夫人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沈詠潔抹了一把淚,來到司徒盈袖房裡,對她道:“給我看看你的傷。”
司徒盈袖只好又把衣襟解開,低聲安慰她娘:“昨夜我運氣還算不錯,謝大人來的及時,而且他身邊帶有上好的療傷藥,我用了,已經好多了,就是得養一養。”
要等那鞭傷癒合、結疤,然後才能用祛疤痕的藥,慢慢擦去。
要完全不留痕跡,起碼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司徒盈袖自己精通藥性,已經想了好幾個方子,等配了出來,內服外敷,再加上每天藥澡泡洗,不會弄得不可收拾的。
這一刻,司徒盈袖再一次想起師父,深深地感謝師父。
就是因為師父有先見之明,教她辨藥,又教她功夫,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從厄運中逃出生天……
沈詠潔咬了咬唇,低聲道:“袖袖,你這傷,真的不礙事嗎?你別怕,娘可以幫你找很好的大夫,一定會嘴緊,不會說出去的……”
司徒盈袖忙道:“娘,真的不用了。我……我……看醫書學了點兒辨藥的本事,能自己配藥,效果很好的。”
“你自己看醫書?管用嗎?”沈詠潔覺得有些太兒戲了,“不行,我得去找給太醫。”
“娘!”司徒盈袖一想到還要被別的男人看胸脯,臉都要燒起來了,忙拉住沈詠潔:“那個,那個……不用了,謝大人說,還會再給我送幾瓶別人給他配的碧玉凝露,對這傷口的恢復有奇效。我昨兒用了,確實很好。”
“哦?”沈詠潔敏感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垂眸想了想,道:“你仔細給我說說,謝大人昨夜到底是如何及時趕到,救了你出來的?”
司徒盈袖不由大汗。——娘唉,要不要這麼精明啊?!
她一時情急,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只好捂著自己的頭,叫道:“娘,我頭好痛!我是不是生病了?”
沈詠潔一摸她的額頭,發現真的很燙,忙放下剛才的疑問,吩咐道:“快去床上躺下歇著,可憐的袖袖,娘去給你煎藥!”
司徒盈袖一邊躺下來,一邊悄聲道:“娘,謝大人說,晚上會來拜訪您,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說。到時候有什麼疑問,您問謝大人好了。”
想到謝東籬那麼聰慧,而且巧舌如簧,一定能應付孃親的盤問的。
司徒盈袖放心地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謝副相今日還在主持秋闈,白天肯定沒有空。明日就是秋闈最後一天了。”沈詠潔喃喃自語,坐到司徒盈袖的床邊細細思量。
到了傍晚時分,秋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謝東籬冒雨來到司徒府,求見沈詠潔。
沈詠潔一直在等他,見他求見,忙讓人領他來至貴堂的東稍間說話。
謝東籬手裡拎著一個木盒,先送到沈詠潔面前,道:“沈夫人,這裡是一百八十瓶碧玉凝露,您拿去給司徒大小姐治傷吧。”
那盒子一開啟,就看見裡面整整齊齊碼著的白玉小瓷瓶,看得人眼花繚亂。
“怎麼要這麼多?”沈詠潔有些驚訝,“用得著嗎?”
“一天用一瓶,起碼要用半年,一定用得著的。”謝東籬誠懇說道,“我親眼見了司徒大小姐胸前的鞭傷,實在太嚴重了,所以先準備了一百八十瓶試用。如果效果好,我再準備兩百瓶。您放心,一定不留疤痕。”
沈詠潔敏銳地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眯了眼,一字一句地道:“你,謝副相,看了我女兒胸前的鞭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