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淡然說道,“再說,你是不是處子,跟這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凡春運,我問你,昨夜你為何不在自己屋裡,也不在酒席上,而是去了我爹的臥房?”
這個問題,夏暗香十分難以回答。
她咬了咬牙,道:“是張紹天張四爺將我帶到爹的臥房!”
本來就是,雖然是張紹天將她打暈了扔進去的……
“那張四爺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將你帶去的?當時誰在你身邊?誰能證明?”盈袖一點都不含糊,不許夏暗香故意矇混過關。
夏暗香一窒。
這個問題更難回答。
因為那個時候,她確實是自己偷偷從席上溜下來,來到元健仁住的院子,等著好戲上場的……
她本來也可以讓雲秀或者雲箏給她做假證,但是她住的院子,離元健仁的院子本來就很遠,就算雲秀和雲箏給她做假證,這一路行來,也不可能只有這兩個丫鬟看見,況且自己的丫鬟作證,本來就不那麼令人信服。
這樣一說,夏暗香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她真的不該提張紹天和沈詠潔。
提出這兩人,只能證明她在這件事中牽扯很深。
還不如一開始就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被人打暈了扔進來了……
這樣一想,夏暗香馬上改了話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只是暈迷之前瞥了一眼。”
“暈迷?”
“是啊,我是被人打暈的,然後扔到了爹的臥房裡。”夏暗香越發委屈,悄悄看了謝東籬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為她說話。
“那就是說,你其實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打的你?”盈袖捋清思緒,開始一點點將沈詠潔從這件事撕擄開,不留下任何線索,也不讓夏暗香有任何翻供的機會。
“沒有。”夏暗香馬上搖頭,她已經意識到,模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她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
“真的沒有?”盈袖進一步確認,“那你先前說跟我娘有關,是什麼意思?”
夏暗香一雙美眸只看著謝東籬,喃喃地改了說法:“……要不是沈夫人將我娘和我趕出去,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一邊說,一邊看向盈袖:“姐姐,你知道我一向最敬重你。不管你怎麼想我,我真的對你一點敵意都沒有。爹的事,我也很難過,但是真的不關我的事。你要找的,是那個讓爹突然失去本性發狂的罪魁禍首。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不是受害者,不是你說了算,得證據說了算,律法說了算,大理寺說了算。”盈袖一字一句地道,“而你昨夜親手拿剪刀刺死我爹,罪證確鑿,大理寺的衙差馬上就要到了,你跟著他們去大理寺受審吧!”
夏暗香臉色變了一變,跺腳道:“姐姐,你真的不信我?!”說著,她轉身撲向盛郎中,抱著他的胳膊,連聲求道:“師父,師父,求求您,救救我,我不要去大理寺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不是好人家姑娘去的,去一次,就什麼名聲都沒有了!”
盈袖嗤笑:“說得好像你還有名聲一樣!凡春運,裝傻賣乖這種事,做一次還行,做多了就沒用了。”
盛郎中這才咳嗽一聲,看著謝東籬和盈袖,滿不在乎地道:“這件事你們說了也不算,我要帶她進宮去見皇后娘娘。你們等皇后娘娘發話吧。”
剛才夏暗香說話的時候,謝東籬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也沒有看她,只是盯著盈袖的後頸出神。
現在盛郎中說話了,謝東籬才抬眸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那個盛郎中?”語氣十分輕慢。
盛郎中很是不虞。什麼叫“就是那個盛郎中”?難道還有第二個盛郎中?!
盛郎中整了整衣袖,咳嗽一聲:“不才在下正是!”
謝東籬抱起雙臂,居高臨下地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