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娶新婦進門,為了不礙新婦的眼,我要把小磊帶走,給元王爺新人生的兒子騰位置。”說著,她對著院子裡的人福了一福,旋身離去。
沈詠潔的丫鬟婆子忙跟了上去。
盈袖跺了跺腳,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元健仁如喪考妣、目瞪口呆的面容,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追著沈詠潔去了。
元健仁呆立了一會兒,想到如果沈詠潔下堂了,自己應該就能娶蘭兒為王妃了,也就能如願了……這樣一想,臉色才緩和下來。
小磊被帶走了,還好些。
以後他跟蘭兒生了兒子,也不用千方百計將小磊拉下馬來了。
元健仁用手捻捻下頜的三縷短鬚,揮了揮手,“給我走!”
他要趕緊回去,免得沈詠潔這個賤人把東西都帶走了。
等他從齊王府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大街上多了許多吹鼓手,整整佔了一條街,在齊王府門口吹吹打打,倒是大辦喪事的樣子,可是卻堵得齊王府門口水洩不通。
他的大車根本就出不去。
元應佳和元應藍跟著追了出來,看見門口突然多了這麼多吹鼓手也很驚訝。
“哥哥,這是你請的吹鼓手?”元應藍疑惑地問道,她記得她沒有請那麼吹鼓手。
元應佳搖搖頭,詫異地道:“妹妹,不是你請的嗎?”
“當然不是!”元應藍皺了眉頭,在心裡暗暗琢磨到底是誰這麼大人情,為她母妃的葬禮請來這麼多吹鼓手。
元健仁坐在大車裡不斷催促趕車的人快走,但是那吹鼓手擠在齊王府門口,再加上看熱鬧的,簡直是寸步難行。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一直等在齊王府門口,等齊王府出了殯,這些吹鼓手散了之後再走。
這些吹鼓手當然是沈詠潔安排的。
她對元健仁看得很透徹,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才能激怒他。
等他口不擇言主動出口要休棄她,她才有脫身的機會。
不然只要元健仁不開口,她爹、還有元宏帝,都不會允許她跟元健仁和離。
今天的吹鼓手,本來是她預備的,如果元健仁今天真的發作起來,她就馬上讓這批人堵住路口,自己從容回家,將元健仁的東西命令搬到西城坊區的新元王府去。
他們現在住的宅子,馬上被沈詠潔換上了一個“沈宅”的牌匾,成為她的私宅。
這所宅子的房契,她自從回來之後,就悄悄換成了自己的名字,藏了起來。
從頭到尾,她就沒有想過要再跟元健仁過下去。
……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在宮裡知道元健仁跟沈詠潔大鬧的訊息的時候,元健仁還被堵在齊王府門口出不來。
元宏帝先把沈詠潔宣進宮裡問話。
盈袖不放心,帶著小磊跟沈詠潔一起進了宮。
沈詠潔進到御書房裡跟元宏帝和沈大丞相說話。
盈袖就帶著小磊惴惴不安地等在門外。
沈大丞相沉著臉,對沈詠潔惱道:“詠潔,你一向識大體,今兒是怎麼了?你們多年夫妻,哪裡是說和離就和離?”
沈詠潔笑了笑,道:“爹說得對,不是和離。女兒是被元王爺休棄。”說著,她把和離書拿了出來,“元王爺已經簽字畫押,我剛才已經使人去宗人府入檔,把我的名字從皇室玉牒上撤下來,給新的元王妃騰位置。”
“新的元王妃?”元宏帝皺了皺眉頭,“哪個新王妃?”
“回陛下的話,元王爺當初看中張氏,但是不敢跟妾身和離,所以給妾身灌下毒藥。幸虧妾身命大,被人救起,隱忍十年,今日實在是忍無可忍。”沈詠潔終於把元健仁當年害她的情形說了出來。
元宏帝和沈大丞相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