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心裡留下了。
因為他們不是被東元國軍人打敗的,不是被趕出去的,所以他們會永遠認為東元國是他們的掌中之物,如有需要,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打回來。
在這種情況下,東元國必須要反擊,要打得他們再沒有這種僥倖的念頭,這樣才能真正保護東元國的安全。
謝東籬站到堪輿圖前,給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分析:“陛下,沈大丞相,這件事,需要兩位傾力協助做好準備。我謝東籬,可以親自帶兵,往北齊京城走一遭。”
這是要帶東元國軍士圍攻北齊京城的意思!
這個難度,可比北齊禁軍圍攻東元國京城難多了!
元宏帝又驚又喜,又不敢輕易下決定,手裡把玩著黑曜石鎮紙,想了好久,道:“謝愛卿,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你寫一個條程給沈愛卿,咱們細細琢磨琢磨如何?”
“這是自然。我也不是要馬上就打。”謝東籬莞爾,“陛下和沈大丞相有足夠的時間細細思量。在這之前,微臣還有些私事要處置。”
“那好,謝愛卿先去處理自己的私事,朕和沈大丞相再找戶部尚書看一看國庫存餘,等查清楚了,再跟謝愛卿商議此事。”元宏帝親自站了起來送謝東籬出去,“朕是真心希望我們東元國能夠揚眉吐氣,但是也不能不估計將士們的性命。”
“陛下聖明。不過,打仗沒有不死人的,既然來當兵,就要有馬革裹屍還的準備。——陛下,您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態,來為軍人著想。”謝東籬退下的時候,還是不輕不重地提醒了元宏帝一句話。
元宏帝點點頭,“朕省得,一定會慎重考慮。”
謝東籬從皇宮裡出來,就去了白塔大獄,檢視這兩年來白塔大獄的探訪記錄。
他查到傍晚才離開白塔大獄,一個人騎著馬,在白雪堆積的大街上行走,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漫無目的地四處看著。
……
同一時刻,凡春運來到陸家,求見陸乘元的妻子趙瑾宣。
趙瑾宣一直都知道凡春運,也以為她早就是陸乘元的外室了,今天見她求見,想到終究是要進門的,就抬了抬手,“請凡姑娘進來。”
凡春運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儀態端莊的婦人坐在堂上。
這婦人身穿蜜合地織金牡丹富貴錦緞襖,領口露出裡面的大紅絲綿小襖,滾著紫貂毛鑲邊,外面罩著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甲,下繫著蔥黃地綿綾裙,脖子上戴著一塊黃澄澄的赤金瓔珞如意鎖,頭上綰著如意髻,戴著金絲八寶珍珠步搖,兩邊各插一支朝陽五鳳掛珠釵,鬢邊斜插一支點翠嵌珠五鳳掩鬢,一派富貴風流的打扮,活脫脫是豪門貴婦的品格兒。
凡春運突然覺得有些眼熱。
這個兩年前瘦骨嶙峋,可憐兮兮的孤女,經過兩年養尊處優,竟然有了她所不及的架勢……
如果不是她,趙瑾宣八輩子也嫁不到陸家這樣的人家。
正打量間,凡春運見趙瑾宣突然笑了,對她柔聲道:“是凡姑娘吧?久仰大名。我這會子身子有孕,不能伺候陸郎,好在有凡姑娘替我分憂,我也不用愁了。姑娘坐,別站著,我這人向來寬厚,從來不讓妾室立規矩。”一邊說,一邊命人給凡春運搬了錦凳過來。
凡春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樣難受。
趙瑾宣的話,簡直是當著婊|子說貞節,指著和尚罵禿驢,縱然凡春運覺得自己跟陸乘元之間是清白的,還是被狠狠傷到了。
她抬起頭,眼中已經盈滿淚水,“陸四奶奶,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陸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並無苟且,如果您不信,大可以找積年的老嬤嬤來驗我的身。——我還是處子之身!”
趙瑾宣確實有些意外,她飛快地打量了凡春運一眼,很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