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翕合了半天,才訕訕地道:“……您真的不想知道您孃親和弟弟的下落了?”
“我看你們是不顧元應藍和元應佳的死活了吧?”盈袖嗤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吃了一口,“不在乎就回去等著給他們收屍……今晚三更……我說到做到!”
“……那您豈不是也要給您孃親和弟弟辦喪事?”那婆子忍不住譏嘲道。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大不了我自己去找,一天找不到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找一輩子,一輩子找不到,就找下輩子!”盈袖冷笑,“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就真的找不到他們!”
當然,她這樣說,前提是沈詠潔和小磊還活著。
以她掌握的情形推斷,因為她當機立斷給元應藍和元應佳下了毒,所以對方肯定不敢對沈詠潔和小磊下手,應該是轉移到比較遠的地方了。
如果來回要二十天,那說明不是藏在南鄭國,就是在北齊國。
如果只是在東元國,還真要不了這麼長時間。
那婆子想起主子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情形,還是打了個寒戰,知道他們不得不屈服了,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訕笑道:“謝副相夫人真是厲害,老身佩服!能不顧家人的性命也要嫁,您也是頭一份……”
“你再胡說八道,我的解藥就是餵了狗也不會給你!”盈袖冷笑著起身,不想再跟這婆子說話了。
明明是來求她的,還敢這樣大言不慚譏諷她,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
那婆子忙跪了下來,給盈袖磕頭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多嘴!”說著,啪啪啪啪自扇耳光。
盈袖冷眼看著她,一直到她自個兒把自個兒扇得嘴邊流血,雙頰高高地腫了起來,才點點頭,道:“給我我孃親和弟弟的下落,我就給你們二十天份量的解藥。”
那婆子窒了窒,不情不願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盈袖用左手腕的玉鐲先試了試,發現沒有異樣,才接了過來。
蠱這個東西實在太可怕了,來無影去無蹤,還能控制人心。
這種逆天的東西,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
頭一次,盈袖有了要將蠱滅絕的打算。
南鄭國大巫,是蠱的祖宗吧?
有機會,真想會一會她……
盈袖一邊想,一邊拆開信看了看,頓時有些傻了。
只見上面寫的地址,正是南鄭國京城的質子館!
尼瑪!
真的是送去了南鄭國?!
她真的要會一會南鄭國大巫了!
盈袖沉著臉,也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道:“這裡有二十粒藥,元應藍和元應佳一人十粒,一粒管兩天,一共二十天。如果我能在二十天內帶著孃親和弟弟平安歸來,就給你們最後的解藥。如果不能,就讓元應佳和元應藍給我一家陪葬!”
因為只有這樣,對方才不敢再耍手段,如果他們真的在乎元應佳和元應藍的話。
當然,她也是豁出去了,如果對方根本不在乎元應佳和元應藍的死活,她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可是如果對方不在乎元應藍和元應佳的死活,應該一早把沈詠潔和小磊弄死了,怎麼會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把他們弄到千里迢迢的南鄭國質子館關起來?
所以不管怎麼看,她的做法應該是有效的。
那婆子不敢再說什麼,伸手接過藥瓶,匆匆離去。
盈袖將沈遇樂叫了過來,對她說了自己的打算,請她回去跟她孃親王月珊說一聲,然後就坐著大車,帶著昏昏沉沉的謝東籬,還有很多丫鬟婆子侍衛隨從,一起去了謝家在城外的莊子。
王月珊聽說了大婚的情形,明白了盈袖的意思,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帶著沈遇樂去沈詠潔